推遲了兩個月的比武大會如今又要重新舉辦,一處酒樓裡聚集了要前去望崖巔參加比武的修仙界弟子。 初秋颯爽的風吹動來人的衣角,他戴著一副木質面具坐在了酒樓的角落,窗外雲月交融、樹影婆娑。 說書的人正坐在臺前聲色俱動地講述著近幾年修仙界的事蹟。 講著講著下面的人叫喚道:“說書的,你今日都將此事講了三遍了,我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能不能講點其他的故事。” 說書的順了順鬍鬚,嘆了口氣:“那今日便講一講這修仙界的聖人——寒光仙君。” 當說書人將書中的畫卷展開,下方的一些女修兩眼發光。 角落裡的男子倚著窗子靜靜看著那幅畫,神情有些耐人琢磨。 “寒光仙尊,自幼便天賦異稟,他的才華相信修仙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那今日老夫便講一講寒光仙尊與他弟子之事。” “講,快點講。” “是啊,快講。” “起初這師徒二人關係並不好,這小弟子多年前因被寒仙尊責罰,偷了仙尊神器跑去天蘭海城,後面被仙尊帶回並責罰一通,聽聞這小弟子疏於修煉在納新之際被逐出內門弟子之位,最後又生死一搏才重回內門。後來毒谷被滅,那小弟子為救仙尊負傷不醒……後來又遇萬虛山一難,仙尊為救他不惜屠戮十餘人。” 話音剛落,下方一片唏噓。 “怎麼,怎麼會,寒光仙尊是聖人,不會濫殺無辜屠戮生靈的。” “就是,仙尊乃我心中神明般的存在,怎會做這種事。” 說書的人拍了拍桌子:“別說大家不信,老夫也不信呢。後來才知,是那十幾人想趁師徒二人修煉功法時將其殺害並奪其修為,好在仙尊及時反應過來才沒被那幾人得手,仙尊也因此被關入後山。” “然後呢。” “為什麼關他,明明又不是仙尊的錯。” “後來啊,這弟子便在寒仙尊閉關期間下山歷練,自巴谷到方元又從古躂到北疆等地,一路拯救蒼生斬妖除魔,直至仙尊出關。” 下面有人鼓掌:“還真是美事一樁啊。” “可後來,天下大亂,望崖巔結界損毀,這弟子竟然一劍刺傷了仙尊害得他臥床數日才甦醒。” “什麼?”一女子拍桌而立,“寒仙尊撫養他多年,教他功法待他如此好,屢次為救他受傷,他怎麼下得去手。” “就是,真替仙尊不值。” 角落裡的男子端著酒杯喝了一杯,風順著半開的窗子灌了進來。 說書人也頻頻嘆息:“後來啊師徒二人經歷北疆禍亂,又遊歷多處,關係緩和了。可這修仙界禍亂頻出,誰知幕後兇手竟是妖婦晚齊雲,為救仙尊這弟子不惜入魔。入魔後遭世人唾棄被追殺,仙尊便獨身帶其離去,歸隱山林。” “誰知仙尊弟子王若楠成親之日,這弟子再度現身,被歐弘基囚禁,斷了筋脈廢了靈脈挖去內元。仙尊為救弟子以身犯險差點殞命,關鍵時刻弟子捏碎奪回的內元震碎法陣救下仙尊,可因為身負魔氣,被押入了鎖妖塔至今未出。” 一些人聽了抿著嘴,還有人甚至流了淚:“好可惜啊,這麼感人的師徒情誼,為何不能有個好結果。” 有訊息靈通的弟子喝了一杯酒起身道:“你所說的弟子便是臭名昭著的北逸吧,他和寒仙尊的矛盾是解不開的,鎖妖塔是什麼地方不會有人不知吧,進去了就沒有能出來的。而且上個月寒仙尊便已經將北逸從弟子中除名了,如今北逸再也不是他的座下弟子。” 眾人匪夷所思,被除名意味著將不會再有其他門派收他,這怎麼可能呢。 角落裡的男人垂著眸,捏著酒杯的手指漸漸發白。 他飛身衝到該弟子面前,一把扼住他的喉嚨:“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酒樓裡的其餘人等紛紛舉起法器準備應戰。 那弟子見北逸氣勢凜人、功法奇異,他用靈力怎麼也掙脫不開,立馬便變了臉色:“這位道~友” 馬上就要被掐死之際,北逸鬆開了手,他狠狠咳嗽了起來。 “道友,我,我所言絕無半分虛假,我雖是散修,可我有位親戚便在望崖巔修行,他告訴我的,絕不會有錯。”那人眼神充滿怯意與恐懼。 北逸冷笑了兩聲正要飛身離去。 那人舉著劍便要朝北逸刺去,墨塵嗖得一聲飛出,一劍刺穿男子的肩胛。 “那人,那人不會是入魔的北逸吧?” “怎麼可能,他被關進鎖妖塔了,出不來的。” “好嚇人啊。” “我害怕,我不要去比武了。” 幾名女修議論紛紛。 那次從牢獄甦醒後已是一個多月過去,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死在牢獄中,卻不曾想還活著,只是體內靈元沒了,只剩下不受控制的魔氣與祟氣在五臟六腑裡亂竄。 醒來後劉海聲一直陪伴在他左右,照顧他,為他煮藥做飯洗衣。 聽說劉文正還活著,只是已經瘋了,他家的那場火竟是他自己放的,官府將其關入大牢,而縣吏自此便了無音訊人間蒸發。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