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頭一陣眩暈,他看著面前的擺設,所有的用具全是琉璃製成,四面牆與地面都是冰晶而做,連床都是玉石所造。 這到底是哪? 北逸試著呼喚了兩聲:“師尊,師尊。” 無人回應。 他扶著牆壁一直往裡面走去:“師尊~” 突然聽見外面的吵鬧聲,北逸皺起眉頭,這裡到底是哪,正當他要開啟門時,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 “北逸,快走。”習青急促道。 “師尊呢?” “師尊和那些人打起來了。” 打?師尊怎麼會和那些人打起來? 北逸急忙衝出房間,推開門的瞬間,刺眼的光對映而來,適應了片刻後,院落內成群的水晶映入眼簾。 這到底是哪? 還沒來得及反應,一人舉著一把劍朝著北逸衝了過來。 關鍵時刻,習青拉住北逸額胳膊往身邊一拽,揮劍的人沒來得及反應,一下衝到了牆頭,撞得頭破血流。 一陣風吹來,金光閃的北逸眼疼,他眯著眼朝著發光處看去。 只見那院落裡的十幾株樹上長滿了金元寶。 人們爭先恐後地向樹飛撲而去。 寒梓瑜施法擋住那些貪婪的人:“快後退。” 那些如瘋狗一樣的人,毫無理智地朝著寒梓瑜衝過去。 緊急時刻,北逸握著墨塵,一劍將陣法衝開,拉著寒梓瑜便飛到習青身側。 寒梓瑜面上不悅:“幹什麼!” “師尊,別做無用功了,他們都要殺你了,你還想著救他們幹嘛?” 話音剛落,那爬上巨樹摘金元寶的人便如丟了魂般,痴痴傻傻地笑個不停,嘴裡一直唸叨著:“發財了,發財了。” 寒梓瑜:“這裡的空氣中,充斥著毒藥,藥品能令他們失了神智,此前你師姐已給我們服下解藥,解藥不多,只夠你我幾人。” 北逸站在寒梓瑜身前,他怕有人衝來傷害他。 習青:“師尊,這裡究竟是何處?” 寒梓瑜搖了搖頭:“不知。” 習青大罵道:“什麼鬼地方,走也走不了,都不知道怎麼莫名其妙來到了這鬼地方。昨天還在望崖巔死守,一眨眼突然來到了這裡,這也太詭異了。” 他們來到此處便走散了,望崖巔的弟子均不知去了何處。 在這院子裡的弟子,看穿著又不像是這個年代的人。 幾人倍感古怪。 北逸拉住一位理智尚存的女修,為其輸送靈力。 女修眨了眨眼,突然一激靈,看到北逸她眸中一閃:“好俊美……” 北逸點了下她的額頭,她瞳孔漸漸收縮到正常啊大小,隨後整個人如遭雷劈:“這是哪?師尊?” 北逸:“師尊?姑娘,你從何而來?” “不是,你不是師尊!月上峰。我是月上峰的人,你們呢?” 聽到月上峰三個字,北逸一愣,那些人不是七十多年前存在的人嗎,怎麼會出現在此,那姓楊的老人不是說他的同門都死了嗎。 “在下來自望崖巔。” 那女子立馬上前搶過一位男子手中的金元寶扔在地上,然後施法困住男子。只見她身輕如燕,短短片刻便將發瘋的二十餘人打暈了過去。 “此處是何地?” 北逸看著面前的人似乎不像是幻象。 “不知。”北逸說完立馬來到寒梓瑜身側,“師尊,召喚一下寒無愁。” 寒無愁因娶親隱居,每年只來望崖巔一次看望一下寒梓瑜。 寒梓瑜:“召喚不了,此地不屬於人間。” 北逸思索許久,此地不是人間不是冥界,不是妖魔界,那這究竟是哪裡,他們的同門又都去了何處。 很快王若楠和兆知若趕來:“師尊,一些人朝這裡湧來。” 北逸看了一眼師姐,師姐閉關煉化解藥的幾日怎麼消瘦了這麼多。 那女子見到王若楠身上佩戴的玉佩時,她蹙起眉頭:“你,你和楊束什麼關係?” 王若楠記得這小小的玉佩是自己幼時楊伯父送給自己的生辰禮:“楊伯父所贈。” 女子吃驚:“楊伯父,你與他年紀相仿為何叫他伯父,他與你是何關係?” “楊伯父是我父母的舊友。”王若楠道。 女子抿著唇:“你口中的楊伯父去哪了?” “死了。” “怎麼會,不可能,他不可能死,不可能。” “他死時已有八十多歲,是我家中的座上賓。” 女子搖著頭,她不信,她舉著劍指向王若楠:“把他叫出來,別再這矇騙我,他怎麼可能八十多歲,如今他也就二十四歲而已。” 北逸想起楊老說七十多年前,他與自己的師妹定了情,莫非這便是楊老的師妹,可他師妹和同門其他人均已身死,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那女子收起手中的劍,盯著北逸看了許久:“你為何會與師尊生得如此相像?” 北逸詫異,他指著自己:“你是說我?” 女子:“你是師尊什麼人,還有那賤人呢,程明吾那賤人哪去了?我要弄死他。”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