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冥神?” “唯有殺光你們凡人,集聚怨念,方能復活冥神。唯有冥神能帶給三界安寧。” “殺光凡人,啊哈哈,你怎麼不說殺光魔族,殺光你們人魔來集聚怨氣。” “凡人壽命不過幾十載,轉瞬即逝,且十月一胎,殺不盡,用你們凡人之命用來獻祭再合適不過。” 北逸冷笑:“凡人就該死?你們人魔又憑什麼掌握我等的生死!” 北逸握著墨塵睥睨著一眾人魔:“因為我們沒有與生俱來的修為,因為我們沒有千百年的壽命,因為我們沒有與你們抗衡的實力,所以我們就該死?” “憑什麼不是你們人魔去死!” 北逸咬牙冷冷道。 凡人又如何,妖魔界又如何,神界又能如何,誰又比誰高貴。 墨塵周身散發著詭異的光輝。 北逸手臂青筋暴起,他一手拔下胸口的箭矢,鮮血灑在墨塵劍上。 “今日,我會將你等斬於劍下,既然我們活不了,你們也休想活!” 人魔駕著魔虎衝來,猛虎猛衝而來,。 北逸握著墨塵,他快速在魔物身下穿行,找準時機,一劍劈在魔虎的腿部。 只聽一隻魔虎痛苦嚎叫。 北逸不甘示弱。哪怕沒有內元,他也不會死得那麼輕易。 人魔顯然沒想到北逸會有這麼強橫。 所有人魔開始變換陣型,以保證瞬間將北逸斬殺於陣法中。 一位人魔帶著魔物大軍,趁著戰亂,衝向城門。 只聽砰得一聲,城牆的門被撞開一道裂縫。 習青還在城內。 北逸立馬飛去,藉著門縫,他能看到鐘身罩中受了重傷的習青,北逸立馬以體內的靈力凝聚出一道屏障,抵禦著魔物的攻擊。 他在城外,以肉軀擋在城門前:“習青,快走!” 城內的習青怎麼也破解不開鐘身罩,他靠近城門,被北逸以內力推開:“滾啊,滾,你不是想知道我與師尊的真相,趕緊滾,等我活著回去會講與你。” “北逸。” “城宮的那條河直通上一座城池,奮力上游不要回頭。” “北逸。” “滾啊!!!” 北逸以最後的內力,將習青推拒得更遠,快走!!不要回頭。 北逸將城門以靈力封死,任何人想要入城,便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魔物已無心再與北逸周旋,立馬群起而攻之。 剖心蜈蠍怪一隻只飛來,扒住北逸的胸口便要撕開肌膚。 北逸握著劍一劍將其斬殺,隨即又是幾劍將近身的蜈蠍怪斬於劍下。 而他本身已經受了不輕的傷,且還中了魔蛇的毒,此時已經體力不支。 可他不能退。 他能死,而習青不能。他孑身一人,而習青有父有母。 魔物殺紅了眼,尤其是那黑鱷腐蜥,更是來尋仇的。 一隻黑鱷腐蜥叼住北逸的胳膊,將其直直甩至半空。 其餘的人魔大軍,在一點點攻城。 北逸無暇顧及。這城池還算堅固,能撐一盞茶的時間。 幾條巨蟒遊走而來,一尾巴將北逸從半空拍至地上。 九尾魔龜甩著那長長的九條尾巴,最長的那條尾巴上長著一顆蛇頭,蛇頭長著滿口獠牙。 魔龜一口咬住北逸,又一隻尾巴拍起,最長的那條尾巴直接咬住北逸的大腿。 只聽咔嚓一聲,北逸的腿斷裂。 他強忍劇痛,腦海中閃過的都是前世的那些年,寒梓瑜的背影,他想重回一次過去,告訴寒梓瑜,是他錯了。 他就快死了,滿身的血順著肢體往下滴,他想他應該是見不到師尊了。 只是腦海中還浮現著師尊的那句:“若有一日,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他不想師尊死,他要師尊活著,安安穩穩度過這一生。 他好疼,渾身粉碎的疼,血糊在臉上黏黏膩膩好難受。 血液流進眼睛,他的視線模糊起來,他看不清四周。 耳朵嗡嗡作響,肢體已經失去知覺。 “那,那是什麼?” “冥神之劍?” “不,不是一把完整的劍。” 只見一把劍從北逸血脈中延伸而出,那劍身已經腐朽,劍柄處刻著蓮葉紋路,劍身處有好多缺損。 一把劍應運而生,劍飛入九天,片刻後帶著冥火而來。 冥火砸落,妖魔退散。 人魔敬畏地看著冥火,閉著眼眸雙手合十,似在祈禱。 人魔看著地上昏迷的北逸,此人應該就是關鍵。 “殺了他,一定能復活冥神。” 北逸做了一個夢,夢裡他是楊昭,他夢見自己躺在冰冷的塞外,看著大漠孤煙直,塞外的風吹得他頭痛無比。 他想找到回去的路,可四周皆是荒漠。 “哥。” 突然一個人迎著晚霞的光輝而來。 “哥,我是阿忱啊。” “阿忱。” “哥。” …… “北逸,北逸。” 北逸睜不開眸子,他只覺得聲音好像師尊。 再次醒來是在暖洋洋的宮殿。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