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在湖山鎮尋找了整整一日,也並未發現失蹤女子的任何蹤跡。 寒梓瑜又走訪了失蹤女子的家人,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線索。 北逸對此並不放在心上,只要寒梓瑜在他身邊就夠了。 找了兩日還是毫無頭緒,二人只得入住鎮上的一家客棧。 “寒”北逸連忙改口,“師尊,你做這麼多靈器有何用途?” “文書課講靈器時,你是不是又在神遊?” “弟子,弟子向來認真。” 寒梓瑜打磨著手中的鐵器:“認真?別辱沒這個詞,你若能認真起來,為師也能多活幾年。” “為何這般說?” “日日不叫你氣死都是為師命大。” “為師為師,整日就是為師,你大我只不過八個生肖,都不到九歲,整日為師為師。” 寒梓瑜的臉一下沉了下去,剛抹了棕油的手扯著離玄便朝他抽了過去:“教你的禮義廉恥全餵狗了?” 魔尊一把扯住離玄鞭,正要惡狠狠地喚一句寒梓瑜,可一想到真實身份被他知曉,他便不會再給一個好臉色,定當會費盡心思喚出那小子的神智。 於是魔尊乖乖得鬆開了扯著離玄的手,並輕聲說了句:“師尊,弟子來幫你一起做靈器。” “嗯。” 燭臺擺在一旁,照亮了整個桌面。 寒梓瑜細長且脈絡分明的手靈活得做著一堆鐵疙瘩。 北逸拿起一塊鐵疙瘩同他一起用靈力打磨,打磨了一會他扭頭看了看一旁的寒梓瑜。 這般認真的他是那樣的令人著迷,燭火的光輝灑在他的白袍上,白皙的手指沾染了黑乎乎的棕油,就連臉上也抹上了一道棕油。 北逸看著看著便起了怒火。 本尊嫉妒的發狂!前世一同生活四載,他從未這般自在得同本尊相處過,整日端著一副架子擺著一張死人臉。 淌過時間的長河,來到今生,經歷了這些細節末枝的小事,他嫉妒的發狂。 寒梓瑜的一顰一笑他都想獨佔,他想這個人從裡到外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屬於他。 他不甘心,為何寒梓瑜把所有的溫存與美好都給了乳臭未乾的北逸,為何前世留給他堂堂魔尊的只有冷漠與疏離。 他嫉妒他發狂! 他的心如被刀絞! 他的腦海裡裝的全是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面。 那些痛心疾首的一幕幕如今在眼前不停回現。 寒梓瑜抱著一隻雪狐站立鵝毛大雪中,面色慘白,不知在看什麼想什麼,眸子裡死氣沉沉。 寒梓瑜在床榻上,總是如一條瀕死的魚,不知反抗,也不會給他任何反應,只有在感到疼痛時會罵上他兩句,也只有被他灌醉,才會展現出常人該有的情慾。 寒梓瑜從不主動與他講話,無論是在餐桌上還是遊玩時,他總是冷著一張臉。 只有當他殺人,當他殘害生靈,寒梓瑜才肯主動同他講話,而講的話永遠都只是讓他收手,質問他為何這般做。 前世的寒梓瑜真可惡! 真可惡! 本尊恨透了他!! …… 北逸咬著下唇,他恨的牙癢癢,他恨前世的寒梓瑜,恨今生那乳臭未乾的北逸,恨今生面前心裡只有那小子沒有他的寒梓瑜。 為何被丟棄的永遠只有本尊為何! 本尊嫉妒得發狂!!! 他的手越收越緊,指尖慢慢發白。 寒梓瑜,你只能是本尊的,前世今生你都只能是本尊一人的! “發什麼呆。” 被寒梓瑜的聲音從那些光怪陸離的回憶中扯了出來。 “沒什麼。” 他想要獨佔這具身軀,他想寒梓瑜永遠只屬於他一人,可他沒有這近四年師徒二人相處的記憶,想到這他便更憤怒。 手指被他攥得咯嘣響。 手中的鐵疙瘩也因他暴怒而洩出來的烈火灼燒殆盡。 “會做嗎?不會做就早點休息吧。”寒梓瑜道。 北逸一下扯住了寒梓瑜的手,想說出口的話又憋了回去,他不能讓寒梓瑜知道那小子的神智沒回來。 “會,弟子會。” “靈器製造課你都學了什麼?中階的也忘光了?” “師尊教的弟子記得可清楚了。” “再做不好,回了望崖巔把靈器製造書抄十遍。” “師尊,你真” “真什麼?” “你真好。” 北逸心想:他唯一沒變的就是這火爆的脾氣了。 北逸陪著寒梓瑜做了六七個靈器。 做好後,寒梓瑜對其施展靈力和法術,又拿著那些失蹤女子的用品對著靈器繼續施法。 “這是做何用途?”北逸問道。 “靈器追蹤術,利用這些物品上殘留的主人氣息可使靈器自動追蹤氣息的去處。” 寒梓瑜施法將靈器放出,收拾桌面上凌亂的器具和鐵絲,燭火搖曳他榮耀映在北逸的眸中。 北逸的視線來到他手上的木戒,他呼之欲出的嫉妒和憎惡令他無法冷靜下來。 這些事物都與那小子有關。 再想到在星火花的帶引下,寒梓瑜與那小子進入了虛無境界的幻象中,那些旖旎的畫面,他能感覺到寒梓瑜是不抗拒甚至是主動的。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