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剛出幻境便被寒梓涵一掌劈暈了過去,他拖著北逸的身軀扔到了床榻上,看著他這張臉便能想到北逸心境中魔尊的面容,那四年多痛苦的回憶也如潮水般湧來。 他只覺心中酸澀,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轉身離去。 北逸翌日醒來發覺身邊並無人影:“寒梓瑜,給本尊更衣。” “寒梓瑜!” 他嚎了兩嗓子並無人搭理,北逸騰得一下坐了起來,房間空蕩蕩,他扯了外袍披上便往外跑,院內的積雪還未化開,一眼望去滿山皆是白雪。 北逸怒氣沖天,竟然敢脫離本尊的身邊,寒梓瑜你好大的膽子。 掌心的魔氣直朝山頭的雪而去,頃刻間積雪順著峭壁而滾落,如一場白色瀑布。 山腳下的居民見狀立馬逃離:“雪崩了。” “這山頭也不高啊,怎麼還會雪崩啊。” “惹怒了天神吧。” 幾個村民紛紛逃離。 山半腰處的北逸隱忍著怒氣,又一劍砍斷了兩棵松樹,他在山腰與山頭間暴走了好久都沒發現寒梓瑜的蹤影。 想他這人體寒,應該不會在寒風刺骨的室外待太久,於是北逸立馬下了山。 沿著湖山將附近幾個村莊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寒梓瑜。 一位婦人半夜看到雞圈裡閃過一道黑影嚇的她舉起鋤頭便奔了過去,只聽幾隻雞扯著嗓子嘶鳴,一臉陰沉的北逸頭頂雞毛從雞圈中走出,又一閃來到婦人身後,嚇得婦人當場暈厥了過去。 北逸看著手中那塊白布,正是寒梓瑜身上的布條,不知怎麼就出現在了此處的雞圈中,他沉思很久又沿著村莊行了二里地,也沒發現寒梓瑜的蹤跡。 魔尊暴怒不已,氣得他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他碎碎念著:“寒梓瑜,待本尊找到,定要你好看!” 他又在村子裡奔波了兩日,還是沒有發覺寒梓瑜的蹤跡。 幾日幾夜沒閤眼,一臉憔悴,因奔波導致衣物破損,他坐在街市的路邊,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盤算著給寒梓瑜買個物件。 “咚——” 一枚銅錢掉落在他眼前。 一對年輕的新人笑盈盈得對北逸說道:“再給你塊餅,別餓著,天冷快拿著錢買些炭火吧。” 北逸瞪著面前的新人,目光狠辣至極。 嚇得那女人後退了幾步,她的郎君見狀立馬道:“你這乞丐,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北逸立馬起身,身形高大的他形成的氣場著實有些逼人,尤其那張怒氣騰騰的臉和一雙黑紫的眸子讓人感到恐懼,嚇得新人立馬跑開了。 北逸走到一個攤子前,在攤主鄙夷的目光中,他照了照那正在販賣的銅鏡,鏡子呈現出的人像讓他大吃一驚。完全沒有魔尊該有的威武模樣,活像一個乞丐。 這幾日他不休不眠地走遍了湖山鎮的每一個村子也沒找到寒梓瑜的蹤跡,連雞鴨豬圈都被他翻了一遍,也只找出來一塊碎布。 北逸轉身施法,令自己恢復原貌。 攤主揉了揉眼睛,剛才還像乞丐的一人突然間變成了一位貴公子,還頗有些王者風範。 “見了鬼了。”攤主碎碎念著。 北逸凝聚靈力召喚離玄,手臂青筋暴起,一股拉力令手臂不停顫抖。明明已經感知到離玄,卻召喚不來。 入夜,又是一場暴風雪襲來,街道上空空如也。 北逸站在一處客棧外,凝視著飄落的雪花,想起從前在魔尊殿同寒梓瑜一同看雪的場景。 他又一次召喚離玄,能感知到它在湖山鎮。 北逸大手一揮,雪花定格半空,他猛衝樹林中,一手摺斷了好幾棵樹,又一揮手大雪繼續紛紛揚揚飄落。 客棧的掌櫃皺著眉頭,方才還看見門口站著一位客官轉眼就沒了,又一眨眼那客官竟直接出現在了面前,嚇得掌櫃後退了幾步扶著櫃子:“客官,您,您可是住店?” “一間房。”北逸豪氣得扔下了一個銀元。 “小二,帶客人入住天字一號房。” “得嘞。” 北逸躺在床榻上,思考著前世的種種,那些回憶擰成一團解不開的麻繩,讓他的心也亂糟糟。 北逸翻了個身:“本尊才不在乎他。” 他哼了一聲又翻了個身:“看他是本尊正妻的份上本尊才費勁功夫尋找他的下落,僅此而已。” 他裹了裹被子想起前世自己奢靡的生活,如今竟然落魄到這種地步,他猛得坐了起來,拍了拍胸脯又敲了敲大腿小腿:“這身軀有什麼好。” 他點亮燭火,照了照銅鏡:“這張臉哪有本尊好看!” 他咚得一聲坐回床上:“本尊比這小子能耐得多,寒梓瑜,你為何眼裡心裡都只有這麼一個慫包。” 他盯著屋內的燭火,突然想到一個法子,想著想著嘴角便揚起了一絲笑意。 隨著燭火漸漸熄滅,他也進入了夢鄉。 …… 一家破舊的客棧裡,寒無愁穿著一身麻衣跟在同穿麻衣的寒梓瑜身後:“寒仙尊,我們都穿成這樣了,還用刻意裝扮嗎?”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