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慕遠的冠禮,作為望崖巔的人中龍鳳,他的冠禮排面並不小,還有其餘幾派的佼佼者前來送禮祝賀。 一隻信鴿飛來。 “師兄切勿掛念,師弟北逸這兩個月斬殺了一些猛獸,修為上有長進,得了一些奇珍異寶,你的冠禮師弟趕不回去了,只能把禮送上,還願師兄前途無量,餘生安康順遂。” 習青看著這信:“這破玩意的字寫得人模狗樣的,有點長進啊。” 信鴿叫了一嗓子,腿上綁著的一一個鐵環掉落。 習青拿在手上,鐵環瞬間擴大十倍大,嗖嗖嗖變成了一個小鐵盒。 開啟鐵盒子,裡面放著一塊閃著金光的石頭。 習青拿出一旁的紙條念道:“此乃上古蘊火石,將其融入山平刀中,可大大增強其鋒利度與強度。” 臺下眾人道:“這禮物好貴重。” 慕遠接過鐵盒子:“師弟有心了。” 冠禮結束後,又過了幾個月,這是北逸歷練的半年後,他的信又到了。 記錄了他在外面發生的一些瑣事,哪個鎮子鬧鬼他幫著驅邪,哪個鎮子發生的壞事奇事都被他記錄了下來。 每次一來信,一眾弟子一起追著看,都羨慕他能遊歷山川,見識這麼多。 又過了半年,迎來了又一次新年。 這一年過得極快,依舊是是初八開山。 開山後王若楠又見到了歐弘城,也不知這人為何這麼持之以恆,王若楠狠狠拒絕了他。 而慕遠與去年相親的姑娘也早不聯絡。急的石磯長老在今年又給他安排了一位姑娘,直接被他婉拒了,說要成為像師尊那樣的人,不在乎兒女情長。 石磯長老也不再過問,只嘆息道:“真是什麼樣的師父教出什麼樣的弟子。” 新年過後,眾人在慕遠的監督下修為也都有所長進。 又過了三個月,收到了北逸的一封信,僅有短短几句概括了一下他在外遊歷的心情。 歲月如流,轉眼又是半年。 這半年北逸遊歷山川,斬妖除魔匡扶正義,在外名聲大噪,甚至被記載進了名人手冊中,一時間修仙界對他讚譽頗多。 望崖巔的一眾弟子羨慕不已。 “見字如晤,師兄半月前我來到了古躂與方元的交界地帶,過了雷英峰,來到了荒漠與山林的交界地帶此處藏匿了很多妖物,我在此逗留了半月之久。切勿掛念,如今已是深秋,再過三月便回望崖巔,必定親自接師尊一同過新年。” …… 出了方元地帶,一進入古躂漫天的黃土飛沙撲面而來,乾燥的風裹挾沙塵吹得人睜不開眼。 北逸頂著大風走進荒漠中的一家酒樓。 酒樓被黃沙覆蓋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面貌,門口兩個守衛身著當地服飾,頭戴氈帽面裹黑色蒙紗,佩戴銅金耳環,身著長袍短襖,手握彎刀,腰間別著獸皮所制水壺。 守衛兇狠地說了兩句話,北逸一句也沒聽懂。 古躂是最西邊的區域,此處的人頗為兇猛,不與內陸為伍,荒涼且閉塞。和北疆不同,北疆雖四季冰雪長封,可有漠北坐鎮,北疆的發展比古躂要好太多。 那守衛舉著碩大的拳頭敲著酒樓的門。 門哐哐開啟,瞬間門上的黃沙飛落。 一陣風狂卷而來,將黃沙帶入門內。 “艹泥馬的,老孃不是說不準開門!!”那女人身著暗紅色長袍短襖,一頭細辮,額前掛著黃銅飾品,脖頸處掛了一圈黃銅彎月狀的飾物。 說的話北逸一句沒聽懂。 那敲門的守衛立馬匍匐在地,說著嘰哩哇啦的古躂語:“掌櫃,這小子來送死。” 一股戾氣撲來,女人玩味地靠近北逸:“小兄弟,來住店?看你不像古躂人,可是來自方元?” 北逸踏進門內一步,只聽酒樓的門哐得一聲閉上。 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說漢語,立馬推開她的胳膊:“自齊貞而來。” 女人搖了搖腰肢:“咦,齊貞?那可遠了去了,小兄弟來此是為何?” “遊山玩水。” “啊哈哈,這裡哪來的山水,放眼望去除了黃沙便是黃沙”女人扭著步子走近北逸身邊,聲音造作,“我看你長相不錯,不如跟著老孃吧。” 北逸眉頭一鎖,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人說這種話,他哈哈大笑:“來一碗麵。” 酒樓內的小廝聽不懂這兩人在講些什麼,只是看著今日的掌櫃格外不同。 女人甩了甩辮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甩出彎月刀握著刀柄而去。 北逸飛身避開,靈力施展而去。 女人身軀一震:“竟是修行之人,罷了,老孃今日就留你一命。” 她收了武器,轉身換了語言道:“給這位客官上一碗素面。” “是嘞。”小廝立馬跑到後廚去做飯。 店內還有別的客人,但都是古躂人,正聚在那裡喝著酒吃著肉,身軀壯大,臉上刻著符。 北逸找了一處僻靜的位置坐了下來。 至於他為什麼來古躂還要從上個月說起,他路過晚月覃附近的村鎮時,偶然得知附近一整個村子都被詛咒,晚月覃的晚沐風也帶著他的手下前去搭救了,可整個村子沒能留一個活口,一到深夜便有人死去。他拼盡全力救了一個小姑娘,然而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