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隔壁傳來的聲音喚醒夢中的北逸,他可是對此事再熟悉不過。 仔細瞟了一眼床上的人,竟毫無反應,還真是清心寡慾啊。 北逸翻了個身背對著寒梓瑜。 寒梓瑜施展術法封住了聽力。 北逸輾轉反側,隔壁到底住的誰,折騰了整整一夜,害得他一夜都沒睡好。 清晨天微亮,幾名女子痛聲哭泣,驚擾了北逸,北逸連忙叫醒寒梓瑜:“師尊,出事了。” 寒梓瑜去掉術法:“怎麼了?” “聽幾個女子在叫喊有采花賊。” 寒梓瑜看了眼窗外,天還沒有完全亮起,黑暗被日光裹挾著揉進朝露中,他睏倦地揉了揉雙眼,拿起髮帶束髮。 北逸搶過髮帶:“我來吧師尊。” 他熟絡地為寒梓瑜束髮繫好髮帶,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前世果真是沒白練。 寒梓瑜長得絕佳,可以說整個望崖巔絕無比他清冷俊美之人。 他跟隨著寒梓瑜走出裘房,來到樓下幾名哭喊的少女身旁。 一樓聚集的三名少女,衣不蔽體抱成一團,痛哭流涕。 比失去至親哭得更加悲慘,哭鬧聲令整個靜謐的清晨煩躁不堪。 周圍聚集的人指手指腳,笑做一團。 北逸靠在寒梓瑜身旁:“師尊,這些女子不就是瓦舍之人,何故還在乎此事?” 寒梓瑜壓低聲音:“不同。” 寒梓瑜脫下外袍,又扯下北逸的外袍,靈力微加,外袍飛去披在三名少女身上。 北逸不解,這有何不同,不都是勾欄瓦舍的女子,陪伴客人不就是她們謀生的伎倆嗎。 直到身著巴麗服飾的女店家走出,幾名少女子才停止哭泣。 女店家環視一週:“今日各位貴客還須多留店一日,各種花銷概不記賬,待小女查清此事為我店內幾名姑娘還了清白,方可離去。” 北逸扯了扯寒梓瑜的衣袖:“師尊,我們今日該回去了。” 寒梓瑜推下北逸的胳膊:“無妨。” 北逸無奈,大踏步上前而去:“店家,不妨我和我師尊來調查。” 女店家莞爾一笑:“好,那就先謝過兩位道長。” 寒梓瑜微施靈力,虛空的力拉住北逸的胳膊:“你有辦法?” 北逸摸了摸鼻子:“相信師尊你一定有辦法查到。” 寒梓瑜瞪著北逸,他甩了甩衣袖,直想喚出離玄抽他一頓。 二人隨著女店家來到事發之地。 三名女子穿好衣衫跟隨其後。 推開裘房隔壁的房間,裡面凌亂不堪,旖旎氣息撲面而來。 北逸不適地屏住呼吸,抬眸瞅著前方仙風道骨的寒梓瑜。 三名女子剛走進屋子便哭了起來,甚至一女子回想起昨夜之事暈厥而去。 一位長相還算清秀的姑娘渾身顫抖,撲倒在寒梓瑜腳邊:“道長,救命,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第三名女子也匍匐而來:“道長,救救我們。” 北逸揹著手走到寒梓瑜面前,為他隔絕開身前的兩名女子:“你們倆先起來,將昨夜之事講述一遍,一直哭下去何時才能查到採花賊。” 北逸向來不是憐香惜玉的人,畢竟在他心中,前世的白月光是蕭林,他一向只對一人好,除此之外皆是浮雲。 女子恐慌地看著身後的柱子:“啊啊,那裡,那裡有蛇,有蛇!” 北逸順著女子目光看去:“哪裡有蛇?” 還算冷靜的女子抹了抹淚,怯生生地道:“昨夜,昨夜一名男子點了我三人陪酒伴舞作興,我們,嗚嗚,可到了後半夜,那男子竟然,竟然變成了人身蛇尾,還,毀了,毀了我們清白。” 北逸愣住,急忙追問:“什麼顏色的蛇尾?” 女子回頭看了一眼,立馬抱住寒梓瑜的腿:“是,是青色,青色,對就是青色。” 北逸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青色蛇,難不成是肅清? 寒梓瑜施展靈力拉起地上的女子:“北逸,扶她坐下。” 店家走到屋內的柱子旁,柱子下面有一些不明物,氣味怪異,女店家捂住口鼻。 北逸扶女子坐下後,趕忙過去檢視,這場景太殘暴,能想象出昨夜有多激烈,難怪昨夜叫聲那麼悽慘。依據印象來看前世的肅清沒這麼孟浪,應不是他。 女店家安排小二扶著暈厥的女子離去:“將人安頓好。” 小二道:“好的。” “兩位道長可有何發現?”女店家道。 北逸靠在寒梓瑜耳旁嘀咕了幾句,寒梓瑜臉色一變:“不行。” 北逸愁眉苦臉:“師尊,你看今日之事得查到何時啊,我們還要趕回去,師兄師姐都該著急了。” “不可就是不可!”寒梓瑜眸露怒火。 北逸無奈只好再追問一旁坐著的女子:“你可還記得蛇妖的長相?” 女子搖搖頭。 “可還記得昨日的細節?”北逸問出口後又覺得太過粗魯。 話一出口,女子便走哭了起來:“昨夜之事,已記不得,只是醒來看到他的蛇尾受到驚嚇大叫了起來,隨即發現自己,自己……”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