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火盆,漫天的花瓣飄落,紛紛揚揚隨雨而下。 紅司儀站在二人面前面帶笑意說道:“賀喜魔王,恭喜魔王。” 北逸轉頭看了眼身旁頭披紅蓋的寒梓瑜。 眾紅人紛紛叫道:“賀喜魔王,恭喜魔王。” 紅司儀道:“拜天拜地對拜佳偶,擇一人終老,以深情共白頭!” 北逸施法,寒梓瑜被魔氣束縛著與他拜了天地。 對拜時,寒梓瑜遲遲不肯低頭,魔氣衝來,寒梓瑜被迫彎下了腰,二人的頭重重地碰到一起。 “梓瑜,別再抗拒了,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本尊的鬼。” 紅司儀笑著:“三拜已過,禮成,願神明賜福!” 石像發出一陣淺藍色微光,光朝著二人相牽的手而去,一根紅繩落在二人手腕處緊緊纏繞。 寒梓瑜掙脫開那人的手掌後,卻怎麼也解不開手腕上的紅繩,他氣得喚出無戈割著,這紅繩堅韌無比,絲毫不受影響。 沒一會紅繩消匿無形,像不復存在一般,可只有二人心裡清楚,這是神明降下的姻緣,紅繩意味著兩人將羈絆一生。 寒梓瑜無措地愣在原地,魔氣束縛消失,他怒氣沖天,一把揭下紅蓋頭,唇角微腫,提著離玄騰空而起,朝著北逸劈頭蓋臉而去。 啪—— 鞭聲混著雷鳴 離玄倒刃展開,北逸被抽得措手不及,靈魂差點被抽散。 閃電擊打,天空一片昏暗,狂風逆卷,枯葉飛起。 魔氣瀰漫。 紅色紙人全部軟趴趴得栽倒在地。 北逸冷著眼徒手接住離玄:“就這麼厭惡本尊?” 無戈自血脈延伸而出,落花飛舞,電閃雷鳴間寒梓瑜持劍衝去,紅衣飄逸。 劍刃指向北逸胸口的那一刻,他的手顫了顫,明明面前只是邪祟之物,為何會動了惻隱之心竟然不忍殺這人? 北逸苦澀地看了眼胸前的無戈:“寒梓瑜,這麼迫不及待想殺了本尊?想與你那師兄雙宿雙飛?” 北逸一把攥住無戈,掌心被鋒利的劍刃劃破,鮮血滴落砸在雨水裡暈出一層小小漣漪。 寒梓瑜躲開他的目光,無戈朝著北逸的肩胛刺去。 北逸站在原地苦笑著,魔氣裹挾著兩人,他走近一步無戈將肩胛貫穿,他不顧疼痛又走近一步,無戈的劍身全部送入軀體,他一把拉住寒梓瑜的手臂,將人帶入懷中。 血滲透衣衫,讓紅袍更加豔麗。 他如被全世界丟棄的嬰兒,下巴抵著寒梓瑜的肩,他吐了一口血,似乎不想這血汙了寒梓瑜的衣服,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 北逸苦笑著,手落下摟緊寒梓瑜的腰身,想要將人與自己融為一體。 “梓瑜” 無人回應他 他側頭吻了下寒梓瑜右臉的血痕,舌尖勾勒著傷口,邪氣滲入傷口裡,血痕癒合。 “除本尊外,任何人不可傷你。” 他拉住寒梓瑜的雙手,魔氣渡去,寒梓玄指尖被棺木刺傷的地方也恢復如初。 “你喜歡的不是本尊,只是重生一次沒了戾氣的另一個人,可他不是本尊,寒梓瑜,你好狠的心。”北逸捏著寒梓瑜的下巴。 寒梓瑜一巴掌拍開他的手,不知他在說些什麼:“滾遠點!” 北逸左手攬著他的腰,用魔氣禁了他的靈力,右手捏著他的臉,低頭吻上他的唇。 哪怕被他咬著北逸也不肯鬆開唇,血在兩個人的口腔裡流轉。 吻得身前人喘不過氣,臉色通紅,氣得渾身顫抖,北逸才鬆開禁錮他的手。 “二選一,要那小子還是要本尊?” 寒梓瑜壓根聽不懂他在胡言亂語講些什麼,他堂堂寒光仙尊竟然被邪祟羞辱,甚至與他成了親拜了堂。 北逸雙手無力地垂下,胸口的血順著無戈滴下,他哀嘆了一聲:“寒梓瑜,寒梓瑜,寒梓瑜!” 他叫了三遍,嘴角微揚:“前世是本尊害了你,今生本尊放了你。” 北逸接著又吐了一口血:“黃泉念故人,冥靈還憂思。塵世皆如煙,往事不可追。愛人今不再,死生未契闊。少兒已白頭,未得故人歸。哈哈哈,哈哈哈,故人歸了,可於事無補!” 寒梓瑜聽著這一段戲文胸口隱隱作痛,呼吸不暢,額頭一層薄汗。 漫天飄起血色雨滴,紅傘被雷電擊碎。 北逸無力地扯著嘴角笑了笑,亦如前世初婚時的笑,他一把抽出胸口的無戈,遞到寒梓瑜手中:“前世欠你,今生通通還你。” 他舉著無戈就要刺入心口。 寒梓瑜施展靈力:“無戈,歸。” 無戈從北逸手中飛出,隱匿於寒梓瑜的血脈。 寒梓瑜捂著胸:“你到底是誰?” 不可能是邪靈,邪靈是不會吐血的,更不可能觸碰到無戈這種神劍。眼前的人和方才棺木中的黑袍之人到底什麼關係? 北逸錯愕地盯著寒梓瑜:“將那小子還給你吧,是本尊輸了,本尊輸得徹底。” 風暴起、雷雨落 寒梓瑜擰眉看著面前的人消散暴風中,陣法中心黑氣席捲。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