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梓瑜捲起五幅畫,像得到了什麼寶物,取下頭上的髮帶系在畫上又綁在腰帶上。 青絲散落,暗淡的光映在他面龐上,北逸看得有些呆了,畫那五幅畫讓他產生的別樣情愫此時更是在黑暗中肆意生長,他的呼吸,他身上的香氣,無不在提醒北逸,自己的身體動了情。 北逸轉身冷靜了一番道:“師尊,深夜不睡,來此作甚?” “無聊,找點書看。”寒梓瑜看著五幅畫已經系在腰側不會掉後,放心地熄了掌心的火花。 “既然無聊,那弟子帶師尊去山下玩一玩?” 一時無法適應黑暗的環境,北逸走了一步踩住了寒梓瑜的腳,兩人雙雙向後倒去,北逸眼疾手快立馬攬住寒梓瑜的腰身拽入自己懷中,另一隻手扯住書櫃,以一種極為古怪的姿勢保持平衡。 艹,一個活了六百多年的老掉牙的魔尊,身上掛著心智九歲的人兒。 北逸不禁在心中罵了自己一句:為老不尊,不要老臉。 讓他想起在冥界時,一些死了幾百年的老鬼一直種不出彼岸花,呆在冥界惹是生非,專門調戲剛入冥界不久的良家婦女。 自己和那冥界噁心的老鬼有什麼區別。 可是,可是,他身上真的好香。 寒梓瑜穩了穩身子,扯住北逸的胸襟:“你走路不長眼?” 北逸扭了下頭,寒梓瑜呼吸的熱氣噴灑在他脖頸處,實在讓他難受:“不好意思。” 寒梓瑜推開北逸:“長點眼。” 北逸被這麼一推應聲倒地,砸下的瞬間灰塵四起。 砰的一聲,北逸感覺剛癒合不久的肩膀此刻又隱隱作痛,疼痛掩蓋住他別樣的情愫,壓抑住內心即將爆發的狂熱。 “弟子方才,方才一時眼花。” 寒梓瑜轉身道:“嗯,我知道,年紀大了眼花耳聾。” 北逸心塞,他不過不過才存活了六百多年,如今的身軀也才不過15歲,哪裡老了。 師徒二人趕在山禁前下了山,來到山谷。 北逸拉著寒梓瑜的手,脫下外袍搭在他身上:“天冷。” 寒梓瑜並未拒絕,在山谷遊玩一圈,來到芭蕉樹下:“這芭蕉樹甚是眼熟。” “哦?是嗎?” 寒梓瑜越琢磨越覺得熟悉,思來想去便解開了腰側繫著的髮帶,展開五幅畫找到其中一幅:“就是這裡,這畫上畫得是此處?” 北逸摸了摸鼻子,抬頭地上寒梓瑜純情的目光:“是吧。” “那畫上所畫之人為誰?” “嗯,這位是一代魔尊,在冥界又稱九王。”北逸指著畫上前世的自己道。 寒梓瑜撅了撅嘴,十分不解:“這天下還有魔尊,那十大門派不會滅了他?” 北逸輕聲嘆了口氣:“額,我臆想的,不可當真。” “那這人是誰?” 北逸瞅了瞅寒梓瑜那認真的模樣:“額,是魔尊的妻。” 九歲心智的寒梓瑜一臉懵:“男人同男人也可成親?” 北逸想起那場荒唐的親事,為了娶他,為了羞辱他,讓他與林月覃一同進了門。 “怎麼不可,方法總比問題多,何況前世我便娶了~你。”那個你字聲音小的如同蚊子撲騰的聲音,不貼著他唇壓根聽不見。 “啊?”寒梓瑜捲起畫卷。 “我說這魔尊不就娶了這位仙君嘛。”北逸踮著一隻腳磨著一旁枯草。 “那他們倆生活得幸福嗎?” “還好。” 北逸心裡一痛,前世幸福嗎,不幸福,互相折磨,你死我活,最後那人真的死了,為了狗屁天下大義,為了狗屁蒼生,死在他懷中,一點點地嚥了氣。 寒梓瑜詫異得很,本來聽聞男人可同男人相愛便已驚奇不已,這方更是聽聞男人之間可婚嫁,這對於九歲心智的寒梓瑜簡直是晴天霹靂。 北逸從空間袋取出前幾日去毒谷路上買的製作孔明燈的材料。 “師尊,放過孔明燈嗎?” “什麼?” 北逸用心法召喚肅清。 肅清悠悠然從空間袋出來,抱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材料,一臉不滿:“主人。” 北逸立馬捂住他的嘴:“趁寒梓瑜沒看見你,趕緊進去。” 肅清撇著嘴:“見色忘友。” 話音剛落不知肅清飛身去了哪裡。 寒梓瑜方才賞月正入迷,聽得身後有他人的聲音轉身走向北逸:“你可有聽到誰在言語?” 北逸抱著一堆材料:“沒有啊。” “這是何物?” “製作孔明燈的材料。” “孔明燈為何物?” 今日的寒梓瑜彷彿一個好奇寶寶,什麼都要問一問為什麼,北逸也有的是耐心。 “嗯,一種能升空的燈,用來祈福許願。”北逸拿著竹篾用靈力削出形。 寒梓瑜在一旁學著他的模樣削著竹篾。 兩人又拿著白紙折了折。 “師尊,你可以將自己的願望寫在上面。”北逸遞給他從藏書閣偷出來的毛筆。 寒梓瑜遲疑很久寫道:“願盛世太平、人世繁華、美好永在。”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