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來了,“陛下,高唐縣有人說臣沒有做好良田的妥善安排,一些百姓認為臣不是好官,但其實那些良田應該高唐縣的縣令來去處理,臣已經下達過命令,但最後這個後果卻由臣來承擔,這個民意調查劃入對臣的考核中,臣不服。”
“陛下!這個民意調查是不準確的!”徐州刺史李問出列說道,“徐州一些冶鐵廠已經下放給民間商人,那些工人被逼迫一天工作八個時辰,是那些商人乾的,並非臣所為,怎麼最後這件事的後果就到臣這裡來了!臣也不服!”
“陛下!”淄州刺史赫連青也跟著出來了,“陛下,淄州的商人在大片圈地,想要種植桑樹,這影響了農業,臣強行禁止他們,是為百姓著想,臣是為了民,那些人卻誣告臣不作為!”
“陛下……”
一個又一個刺史出來。
“諸位述職一個個來!”元載大聲道。
“陛下要為我們做主……”
“這裡是朝堂,你們還有沒有規矩!”元載怒斥道。
“讓他們說!”李倓突然提高了音量,“朕的刺史們心裡憋著話,有委屈,朕還不讓他們把話說出來,豈不是視臣下如草芥!”
聖人一說話,大殿內又安靜了下來。
過了片刻,孫束才說道:“陛下,這種吏治改革,臣認為問題有二,一是下面的官員不作為後,責任刺史承認,二是一些刁民故意生事,完全不體恤父母官的難處!”
“卿有何難處?”聖人問道,“是肉多到吃不完,還是酒喝膩了,還是女人玩夠了?”
孫束愣了一下,心頭一顫,連忙道:“陛下,臣不敢,臣在任期間,一直盡忠職守,那些民意調查,都是對臣的汙衊!”
“那你到底有何難處?”李倓的臉瞬間陰沉下來,“說出來讓朕聽聽,他們到底如何不體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