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華東陸軍軍醫醫院。 戰爭時期,大部分的傷員,都是在露天醫院被實施醫治的。 當然,也有例外,在一些佔領區的大城市,為了基礎的醫療保障,日本人亦會在當地徵召原本的醫院組建新的日本醫院。 正巧,這“華東陸軍軍醫醫院”便是以此種方式建造起來的。 醫院中,時不時,醫護人員忙忙碌碌,見不到個人影。 倒是,走廊中的傷兵惹人注目。 “法租界那邊,誰留在那裡了?” 快步走著,朝著預定目標房間,巖井一邊走,一遍詢問法租界的事後。 “嗯,田中少佐,帶著他的特務小隊,已經入駐法租界的巡捕房了。 但,對此事,法國人,已經發來了譴責公函!” 提及到譴責公函的時候,副官鈴木,還是眼睛瞥了瞥巖井的臉色,略帶擔憂。 無他,雖說,法國人現在無力顧及遠東,但是,要是惹惱了法國人,這也不是件好事情。 畢竟,外交無小事,而,每次外交都是國家地位的彰顯。 卻不料,巖井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盯著鈴木,呵呵輕笑。 “譴責,不用管,至於,公函此事,只要他法國人不發正式的國際外交條令,那麼,吾等都不必放在心上!將軍說了,法租界,很快就是帝國的天下了。” 侵入法租界,此事,早在淞滬會戰結束時,大本營早就有此想法,並且也早早地付諸於行動,但,由於,那時候,法國人的“偏袒”,倒是讓法租界成為了抗日地下勢力發芽的溫床。 但,世界形勢的變化和東亞戰場的勢如破竹,卻是讓小日本多了些信心。 更何況,日本人也正在和歐洲霸主德國商量著新的同盟條約嘞! 肉眼可見,一旦,同盟條約正式轉化為軍事經濟上的同盟,那麼,不管是法國人,還是自傲的英國人,都會變成小日本的敵人。 如此背景下,在東亞各地,日本對法國在華租界,沒有了敬畏之心,也就順理成章了。 “那,兩位的傷勢非常重,現在還昏迷不醒。” 很快,話題便轉移到了巖井此行的目的人物上——藤原八郎。 聽到此,巖井心中微微一凜,但,還是皺著眉頭,問道。 “帶我先去看看!” 藤原先生,真是對不起了。 若是,你還活著,那麼,將軍可是很難對石原將軍交代的,至於,藤原商會,就換個名字吧。 悠長的走廊中,彷彿冥冥之中多了些哀鳴之音。 鈴木率先走入監護房間,內部,還有自家的特務在看守著。 “長官!” 踏著腳步,慢慢走上前,順著鈴木的指頭,巖井一看。 這一看,不要緊,卻讓巖井渾身一震,汗水津津的。 “這?” “長官,這就是藤原先生!” 見狀,巖井臉上的表情,一時間,不知是扭曲,還是痛苦。 “還有一個人呢?” 想著可能是鈴木弄錯了,巖井急忙揭開相距不遠的床位簾子,而一看,又是心中一惱。 察覺到巖井的心情變化,鈴木心中有些忐忑。 該不會,巖井長官,是怪罪我吧? “八嘎!這兩個都不是藤原八郎。 鈴木,你在做什麼!” 怒氣滿滿,巖井轉過身,就給了鈴木三個大耳刮子。 一時間,清亮的巴掌聲,響徹房間,氣氛突然寂靜且死沉死沉的。 啊! “長官,這不是藤原先生嗎?” “放屁,這是藤原商會的總經理,三平,而,這則是藤原旁邊的保鏢!” 眼見鈴木還想要狡辯,熟知的巖井,一口就道出了兩人的真實身份。 霎時間,鈴木只感覺到心底一陣冰涼,再仔細看了三兩遍。 這,三平,倒也和藤原長得有些一二分像吧? 心頭先是如此閃過一絲辯護,但,緊接著,一個同樣的問題,襲上了二人的腦海。 那,真正的藤原八郎,現在,究竟在何方呢? 此中,或許,有大陰謀。 想到此,巖井也不顧不上訓斥手下,徑直出了房間。 “摩西摩西,將軍,藤原八郎沒有在醫院!” “嗯,我曉得了,你回來司令部吧!” 啊?什麼曉得! 巖井一臉懵逼,還以為是自己沒有解釋清楚,捋清楚,又準備重新說一遍。 “將軍,我的意思是,我們抓的人.....” “行了,藤原先生現在就在我身前,你快回來吧,藤原先生,想要從你那裡知曉知曉,你是如何將‘他’救回來的!” 啊? 一時間,巖井的腦袋都快蒙了。 這,藤原,咋神出鬼沒的,他不是失蹤了嗎? 怎麼,突然間,就出現在了司令部呢? 風兒,吹過營帳,帶來些刷刷的震動音。 巖井還沒明白,但,當藤原八郎一人,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影佐就知道一點: 這,事情,現在壞了啊! 營帳中,影佐臉上掛著一絲難過的笑容。 與之,鮮明對比的,是藤原臉上那一副似笑似怒的笑容臉色。 事實證明,聰明人,從來不會撕破臉皮。 因為,撕破臉皮,對於事情的解決是沒有幫助的,反而會使得自己得不到應得的賠償。 “影佐,我的那二位手下,現在在醫院如何了?” “藤原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