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遇襲,還是在重慶被日軍轟炸來的。 聽到這訊息的瞬間,王星瀾便知道,許多人要遭殃了。 重慶,是個山城,這也意味著,從高空俯瞰這座城市,你會很難發現特定的目標。 可以說,從高空中,用肉眼去觀察地標建築,然後,實施轟炸,這是不太可能的。 因此,大多數的轟炸飛機,投擲炸彈,基本上都是有指引標記的。 這種標記,也許是一團白煙,亦或是精確地座標,亦或是吸人眼球的整片紅旗。 “星瀾,這件事情,你得抓緊,年底之前,最好,第一批正式物資就能夠到達重慶!” 匆匆說完,康老師倒也不見外,拿起風衣,就往外走。 “我也得去表個忠心!星瀾啊,沒事你先走吧。” 的確,要不是王星瀾職位等級不夠,他都想去展示展示自己的關心了。 但,說回來,王星瀾不還只是個小小的上校呢! 重慶的街道,倒是與南京的很是相像。 甚至,一些以前不知名的道路,自從國民政府來此之後,倒是很快便有了個名字。 “頤和路,二十四號,倒是個好數字。” 紙條上,筆跡雖然有些撩菜,但,還是能夠辨別出來的。 對此,王星瀾倒也沒啥抱怨的,畢竟,人家康老師,在那種時刻,能給你寫,就不錯了。 說起來,和黃山河上一次的相見,還是在民國二十五年的南京。 自此之後,王星瀾只能夠透過舒心,這位啟蒙恩師交流了。 沿街,倒是乾淨整潔。 一看,這頤和路,便是一處上好的居住場所。 此時此刻,在戰亂年代,有如此一處帶著小院的居住場所,倒也足夠令人羨慕了。 捻起,門上的銅環,王星瀾深呼一口氣。 門,倒是換了個新的,銅環緩緩地敲著木門,發著清脆的聲響。 “誰啊!來了。” 三五聲響聲後,門後,傳來了一聲親切的聲音。 喲! 是,嬸子的聲音! 親人啊! 王星瀾,倒是沒出聲,只是滿含熱淚。 門一開,頓時,千思萬想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兩人初一相見,倒是,都愣住原地,呆呆地望著對方。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已經停止了。 “你!你是,小瀾嗎?” 記憶中的面孔,逐漸的與眼前消瘦了許多的人,重合了起來。 “嬸子,是我啊!” 小瀾,這稱呼,倒是有多久沒有聽過了。 如今,聽來,還是讓人內心生暖,感動異常。 摸了摸,王星瀾的臉頰,嬸子倒也流了淚。 相逢的淚水,倒是成為了現在的主題。 “快快快,進來,你老師正在書房裡面呢!” 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嬸子急忙開了門,拉住了王星瀾。 這一動作,倒是讓王星瀾呵呵一笑。 “嬸子,你放心,我來了,就不會跑了的。” 這一句,倒是讓氣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南京小院。 “瞧你這熊孩子,看你,說的這是啥話啊!” 倒是,外面的動靜,引來了書房中,正練書法的注意。 “婆娘,外面,出啥事了!” “老漢,出來看看,是誰來了?” 咦,這兩人的稱呼,倒是很耐人尋味啊! 望見許久未見的面孔,兩人都先是一愣,轉而哈哈大笑。 或許,這就是男人之間的默契吧! 有時候,一笑能泯恩仇,一笑亦能釋思念! “老師,一別三秋,學生可是特地前來拜訪。” “臭小子,還不快進來。” 男人之間,沒有那麼多的寒暄,亦沒有哭哭啼啼。 只是,在一瞬間,男人之間,就如同老友,完成了各自的打招呼。 步入,書房,王星瀾倒是發現,這上面寫了很多抗日救國之詞。 “呵呵,恭喜老師了。” 聞言,黃山河倒是一愣,滿頭霧水。 “你這小子,咋向那個老康一樣,說起了謎語了。” 露出一絲促狹的笑容,王星瀾露出了神秘笑容。 “你和嬸子,應該是‘水到渠成’了吧?” 這稱呼,這動作,要是說,這兩人之間,沒啥事情,王星瀾倒也不相信了。 不過,對此,王星瀾倒是非常滿意的。 “呵呵,你說這件事啊!就那樣了。” 轉過身子,黃山河倒是問起了王星瀾。 “你這小子,感情上,倒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啊?” 盯著王星瀾,黃山河倒是反將一軍,一頓拷問。 聞言,王星瀾倒是急忙岔開了話題。 “許久未見,老師,您的白頭髮,倒是多了不少啊! 對了,師兄,現在在哪。 我一直在外頭,這師兄也到沒個準信。” 聞言,黃山河呵呵一笑,倒是說起了譚言。 “你這師兄,日子倒是過得比你舒服,前段時間,這小子,剛剛晉升為副軍長。而且,更關鍵的是,你師兄可比你厲害多了,上半年,就已經結了婚了。” 啥? 結婚了! 這,還是那個說,自己一輩子要單身的師兄嗎! 譚言:我可沒說過啊! “誰家的女娃?這事情,我倒是一點都不知道啊!” 聞言,黃山河呵呵一笑,低著聲,說了一句。 “聽譚言說,這女娃,你倒是也認識。是他88師老上司的妹妹。” 額! 突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