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星瀾,也不是你姐催你,實在是這世道就是如此,如今,咱們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夠把日本人打出去!” 四人,倒是吃完了飯,王星瀾則是面容侷促,坐在桌旁, “說句心窩子裡話,言兒當時去了北平,渺無影蹤的時候,我差點就以為吾三叔家唯一的香火就要斷了,那時候,你可不知道我有後悔!” 說著說著,譚祥就將話題扯到了譚言身上。 只不過,和以前不同,這次,譚言倒是成了王星瀾的榜樣了。 畢竟,師兄譚言可是有了妻子的男兒了,至於大胖小子,那也應該不會遙遠了。 “譚言,我告訴你,趁著你家那口子不在這裡,我要好好地提醒你一番,這孩子,至少也得要個兩個,一個為國打仗,一個繁衍香火!” 果然,催婚之後,就是催生! 這,千年不變的主題啊。 一瞬間,剛才還在作壁上觀的譚言,此時此刻,面對姐姐的催生要求,也只能夠訥訥應道。見狀,剛剛唯唯諾諾的王星瀾倒是長長鬆了口氣。 果然,這催婚的長輩的確是不好招惹的! 臨了,從進門到結束完飯局,再到譚祥出門去串門,王星瀾估計: 對自己的催婚話語,至少,說了十二次,對,譚言催生的話語,至少說了八次。 平均,每半個時辰,三次催婚,兩次催生。 不約而同,當譚祥出門之時,師兄弟兩人相視一眼,都長長的舒了口氣。 “師兄,你還好吧?” 聞言,譚言反擊一句,語氣調侃。 “彼此彼此,我被催生,你可是被催婚啊!” 露出一副八卦的樣子,譚言倒是知道不少內幕。 “聽說,你從上海回來的時候,身邊還跟著一個女的?” 聽到此,王星瀾內心的警覺性倒是起來了。 “咦,你從哪裡聽到的?” 擺了擺手,譚言湊近身子,低聲說道。 “前幾天,在國防部碰上了熊山去調查案卷,閒聊了幾句!” 察覺到王星瀾退縮的表情,譚言面露促狹之笑容,碰了碰肩膀。 “沒想到,你這小子,倒是不聲不響的幹了件大事情啊! 那,剛才為何不和姐姐說一聲,你要知道,我家姐姐,可是做媒婆的一把好手啊。 不誇張的說,要是校長有女兒,她都能夠你拉個線!” 拉線,這活計,自然是媒婆擅長的。 但,能不能夠成,這倒是個人問題了,不過,話說回來,一個國防部部長的夫人,一個二級上將的夫人,一個教育部司長,給王星瀾牽的線,那至少是門當戶對的。 而,一般來說,如此的牽線大多數都能夠成! 這裡面,自然,也涉及到方方面面,不詳細敘述。 “唉!師兄,你可不知道,這次,回重慶,我這心裡面,可是擔著千鈞擔啊。” 拍了拍肩膀,譚言彷彿也領會到了王星瀾的心情。 “聽師兄的,去了女方家,膽子大一點,臉皮厚一點,那就行了。 想那時候,我那老上司,聽到我泡了她妹妹,恨不得給我大卸八塊。 但,你看看現在,我哥倆那可是跟一條褲子穿出來的一樣!” 嘴上吹著牛皮,但,譚言卻是止口不提,孫良從自己這裡順走了多少好東西。 比如,一個營的迫擊炮裝備,以及一個團的老兵骨幹! 以及,被大舅哥灌的呼呼大睡的狼狽場面! 懷疑的眼光,看過來,王星瀾咋就那麼不相信了。 師兄弟倆,倒是許久沒這麼吹牛逼了,一時間,兩人的心情倒是舒緩了幾分。 “啥時候走?” 今晚的月光倒是不明顯,被厚厚的一層雲給擋住了。 也別奇怪,這本就是重慶的長久的模樣。 “看情況吧,上海那邊要是有急事,或者是等到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估計就得回去上海了。說起來,上海那邊,也馬上就要有一場惡戰了!” 聞言,譚言沉默寡言,只是,上前,拍了拍王星瀾的肩膀。 汪某人等人叛逃,在日本籌劃組建新偽中央政府的訊息早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而,不用說,譚言也知道,王星瀾回上海,就是去阻撓這件事情的。 說起來,中國大地上,一個偽滿洲國的存在就已經讓東三省丟了十年有餘,而,若是在讓這個偽中央南京政府在華中,華東,華南大地上存在,那麼,中國消亡,就迫在眉睫了。 淺淺聊了一番,對,譚言目前的處境,王星瀾倒也有了個瞭解。 “調令已經來了,74軍,不日就要駐防長沙! 長沙會戰,即日在即,吾等倒是有些疲憊了。” 聞言,王星瀾站起身子,盯著譚言,一字一句,句句珠璣。 “師兄,其實,我覺得,在長沙,咱們未必沒有機會!這長沙,說不定,會成為日本人的埋葬地之一,而且,我曾經仔細研讀過薛嶽將軍的戰鬥,我認為,薛將軍對如何打這場長沙會戰,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長沙,畢竟和武漢等大城市不同,它身處中南腹地,周邊的水路網也並不發達。 而,這種種,就意味著一點:日本人,在湖北,河南,山東等地,最強大的裝甲部隊將會被大大削弱。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