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白渡,英租界最負盛名的一座河上大橋。
曾幾何時,它曾經是英租界輝煌的象徵,亦是洋人在這片土地上建造技藝的高超體現。但,現在,在硝酸甘油的威力下,即使是鋼鐵製作成的橋樑,最終,也成為了一片廢墟。
不,應該是,水上殘骸!
或許,此時此刻,天空中有一雙慧眼的話,能夠看的到:
橋上鬼子守備士兵驚恐地眼神,橋上哨卡轟然倒塌散落的木屑。
以及,兩岸周圍百姓,那一副目瞪口呆的神色。
“撤!快,別留下痕跡。”
租界的岸邊,三五人,身穿著一身藍色皮衣潛水服,迅速的上了岸。
其中一人,手中,還拿著個防水的皮包。
皮包內,一些殘餘的膠帶,似乎闡述著什麼細節。
見狀,為首的行動小隊長,老賀擦了擦臉上的水珠,身上打著擺子。
“這水,真他孃的冷。說起來,要不是咱們都是浮水的好手,真說不定,都上不來!嘿,你們兩個人,幹甚呢?還不快走?”
聞言,不遠處的游擊隊的兩人,相視一眼,迅速的上了岸。
快近五六十米的寬度,在晚春季節,對任何一個人來說,在冰冷的河水內,攜帶著幾十斤的炸藥包,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的是,這一次的任務,兩隊人都順利的完成了。
砰砰砰~~~
突兀間,不遠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哨子聲。
老賀,定睛一看,臉色一變,快速呼喊道:
“快,跟我走,鬼子巡邏隊發現咱們了!”
沒錯,這大白天的,說起來,若不是兩隊人馬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潛伏在水下,再加之,在行動開始前,兩隊人馬都熟練地訓練過安裝定式炸藥,說不定,在橋底橋墩下,橋上的鬼子哨兵就能夠發現這些偷偷摸摸的抗日特工了。
見狀,游擊隊二人也沒多少選擇了,跟著軍統特務老賀便迅速,朝著東面離開了。
而,江邊上,霍恩,用望遠鏡,看著這一幕,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呵呵呵!
這橋炸了,小鬼子的支援至少也得要一兩個時辰才能夠到達!
而,這對租界內的忠義救國軍來說,肯定是足夠了。
當然,望遠鏡中,霍恩也看到了自家兄弟,帶走了兩個地下黨隊員。
這一幕,落在劉冰眼中,卻多了一絲無奈。
這,霍恩,政治嗅覺真是一點都不敏感啊!
不過,誰叫人家有個大區長為他們撐著腰呢?
租界內,外白渡大橋橫斷的訊息,如同席捲的龍捲風一般,迅速,傳遍了整個租界。
大橋的周圍,沒半個小時,便迅速地聚集了大量的鬼子兵。
晴子中佐,匆匆來遲,臉上,更是多了一絲惱怒。
“工兵!橋還有多長時間能夠搭建完成?”
不遠處,鬼子工兵中尉長官,臉上佈滿著汗水。
“長官,這河水錶面上看起來不算湍急,但是,實際上,因為靠近出海口,從內陸河到海的底層湍流卻是存在的。因此......”
沒等工兵中尉說完物理學的理論,晴子張著大嘴,厲聲大喝:
“戰場上,我不想要聽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只需要知道,啥時候,能讓人過來?”
聞言,中尉頭上的汗水,不禁將軍帽浸的溼潤了。
他,望了望不遠處,只剩下,河墩的橋樑。
“完全修復的話,至少需要兩個月!”
兩個月?
這個時候,晴子一聽,便用殺人的眼神掃了過去。
見狀,中尉急忙補充,解釋道:
“不過,若是搭建臨時的木鎖橋的話,只需要兩個小時,但是,這需要調集大量的人手,還要加上,大量的臨時木材和鐵材。”
木索橋,顧名思義,乃是,以木頭為底子的,用鐵鏈做交接的一種臨時的軍用橋樑。
當然了,這種臨時的軍用橋樑,壽命肯定不長,也就三五天。
聽到此句話,晴子臉色一僵,轉過頭,問著一旁的副官:
“若是從其他的進入口進入英租界的話,需要多久?”
副官,一個機靈,腦海中,極速運轉下,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若是,普通軍隊的話,從法租界的入口,繞行,從英租界的最北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