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軍統站站長,劉書函!
張帆深深地將這個名字,記在了腦海當中。
咯啦一聲,一身重物落在地上,讓董大海,面色不由得一變。
“這幫小兔崽子,估計是吃了夜宵,就不安分了!”
聽到此,張帆尷尬的撓了撓頭,但,眼神,卻止不住的往董大海面前的桌子上瞥。
這,底下,好像還有一份檔案嘞!
這裡面,到底隱藏著什麼更重要的資訊呢?
想到此,張帆的心頭不由的一陣焦躁:
這,上面的檔案,都是一個如此重要的訊息,那麼,藏匿在這份軍統站長逃亡檔案下的另外一份檔案,那,想來,不是更珍貴?
看這紙張,應該是衡陽司令部的電報!
難不成,是軍隊的調動部署?
可惜的是,任張帆使勁的轉過頭,但,軍統的檔案,卻仍然嚴嚴實實的遮住了下面那份微黃的電報。
我該,怎麼想個辦法,將這董大海給支開呢?
噼裡啪啦,正當,董大海,吃著手中的燒雞的時候,一聲劇烈的機械摔壞的聲響,又傳了過來。
“我草!”
董大海,一聽這聲音,神情不由得變得緊張無比,不似作假。
“這幫小赤佬,到底在外頭幹啥呢?”
“這,外頭,可都是米國人支援來的最新的大功率電臺,就連,山城那裡,也見不到幾臺!”
說到此處,董大海,一把扔下手中的燒雞,朝著外頭,便大聲怒吼道:
“小虎,大龍,別弄壞了電臺了,這些零件可是提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董大海,怒氣衝衝的,就出了門。
見狀,張帆一時間,竟然沒有回過神來,面上也是一副懵圈的樣子:
咋的!
怎麼,什麼好事情,都讓我碰上了?
作為,32年便潛入國黨軍隊的一名資深日本鼴鼠,他張帆的本名,乃是,張村知番。
說來,日寇早在的半個世紀以前,便有有意識的往中國的土地上滲透各式各樣的特務。當然了,這些特務表面上的身份,大多數,都是日本外僑商人。
而,日寇大批次往國黨和各勢力運輸間諜的時間段,還是在九一八過後。
沒錯,張帆,在他年僅十六歲的時候,便被日本內務省徵召入伍,而,隨後,改了中國名字的張帆,又隨著關東軍,進入了東三省,並在瀋陽等地,經歷了專門的中國式訓練。
可以說,如果,按年份來說,他,張帆的“軍齡”,至少也有二十餘年了。
題外話,對於這些潛伏極深得間諜,一般而言,鬼子間諜部門,是不用輕易啟用的。畢竟,培養這麼一個身份清白,且,職務不低的鼴鼠,耗費的人力物力,都是非常巨大的。
說實話,若不是,日寇,現在急需一場大勝利,打通一條貫穿南方軍和侵略軍的互通道路的話,那麼,日寇,也不會冒著極大風險,啟用,這些潛伏了近十餘年的間諜們。
或許,這也是,衡陽司令部,自我糾察瞭如此之久,也沒能夠發現這些鼴鼠的緣由。
畢竟,有誰會想到,一個兢兢業業,戰功卓越的司令部參謀,竟然會在十餘年前,就已經是日寇的鼴鼠了。而,這十餘年來,這個鼴鼠,竟然連一封重要的情報,都未曾傳遞出去過。
湊上前,張帆,表情平淡,內心,雖然緊張,甚至,有些懷疑,但,很快,內心的懷疑 ,又被火熱的心情給取代了。畢竟,若是,成功的傳遞了這兩份情報出去,那,說不定,帝國軍隊,就有迅速破壞衡陽城防的計劃了。
想到此,張帆也沒了警惕心,裝作,無意的碰了碰桌上的電報。
“老董啊,外面,沒啥事吧?”
張帆,一邊喊著,一邊,還假裝湊過頭,留意著外頭的動靜。
“哦!沒啥事情,就是底下人,剛才不小心,將電臺的小線管給碰掉了。”
話語剛說完,外頭,便傳來了一陣訓斥聲音。
隱隱約約的,張帆,還能夠聽到董大海,那,帶著濃濃的地域口音。
雖然,聽不懂,但,張帆,卻能夠感覺到:
這些,董大海嘴巴中吐露出來的吳濃俚語,肯定不是些夸人的話語。
不過,聽到董大海的話語,張帆內心,卻默默地鬆了口氣。
還好,聽這聲音,估計外面還得好一會嘞!
有了外頭的聲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