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機拿了冀州,她的氣焰呀,更是衝上了天!我其實根本不想來觸這黴頭的,奈何父王不知與韓州王如何就做了定,我也是身不由己。唉,日後少不得還要與她針鋒相對,也不知這日子,該怎麼捱下去……”
桑遠遠明白了。
這位便是此次‘內定’的韓夫人。
韓少陵雖然有些戀愛腦,但卻不是那種非誰不可的戀愛腦。
兩州聯姻,以利益為重。秦州實力在十八州中屬於中等偏下,但這個地方有個天然的巨大優勢,那便是盛產富含靈蘊的靈鐵礦。
晉州位於秦州東面,只是吃到了幾條靈鐵礦的尾翼,便被皇甫家看中,收到麾下成了他傢俬礦。
秦州更不必說。
秦州礦脈豐盛到流油,盯住這塊地域的眼睛不知有多少雙。也正因為各方勢力都盯得緊,相互牽制,秦州才得以在夾縫中保全了自身,與多方簽署了貿易協定,在眾多力量的博弈中找到了平衡點。
娶秦女為妻,是上上之選。實力不強但是富庶的岳家,對於一位野心勃勃的王者來說,實在是意義非凡。所以這次盛會中,桑遠遠和秦無雙,當是韓少陵的首選,若有可能,最好一個給他做正夫人,另一個也留下來做他小夫人,美事成雙。
桑遠遠想起白州兄妹在車中的對話,唇角不禁浮起了神秘的笑容。
白州人連這一點都沒看透,也不怪就只能賣賣保健用品了。可惜人家韓少陵一夜能叫七八次水,根本用不上他們家的特產品。
這般想著,她忍不住偏頭望了望自家幽無命。
心下暗忖:得想個辦法讓他知道,半個時辰什麼的根本就不科學,她曾在網上看過,男人平均時長其實也就那麼幾分鐘,只不過古今中外的男人在這一方面都死要面子,吹來吹去,吹出了老大的虛假泡沫。
他的表現其實真的已經非常好了,她這會兒想想都還臉紅呢。也許對於女人來說,有情就是最烈的藥,他的氣息便能令她心跳加速,更不必說在那樣的時候,徹底地佔有彼此、交換愛意,這件事情本身,已讓人身心愉悅至極。
何況他還那麼強大。
桑遠遠這般想著,漸漸便有些痴了。
秦無雙盯著她,頗有些緊張地等她答話。
誰知桑遠遠竟然開始神遊天外,顯然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眼裡。
秦無雙心頭浮起些慍怒,剋制著說道:“其實破鏡難重圓,覆水難收回,這些道理,都是歷經了無窮的檢驗。這人啊,有些事情發生過,終究是有了疙瘩,忘不了的,與其帶著裂痕難受一輩子,還不如拋下過往重獲新生,桑王女你說對嗎?”
她這便是在暗指桑遠遠曾被幽無命擄走,與他孤男寡女朝夕共渡之事。
桑遠遠便笑了:“你是說你與幽盈月相處得難受?這倒也是,第一日就給你下臉子,連熱水都不供,往後這裂痕必定是一天比一天大,是挺難受的。你既然心中都決定了不要韓州王,那便不用管你父王和他約定不約定的,明日盛宴上適齡的世子那麼多,只管挑個合心意的,重獲新生,多好啊!”
“你……”秦無雙瞪著桑遠遠,發現對方依舊笑吟吟的,絕美的小臉上滿是天真嬌憨,就像是非常真誠地在給她建議而不是在嘲諷她一般。
秦無雙深吸了幾口氣,起身告辭,不願再和這個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的情敵多說廢話。
目送秦無雙離去,桑不近搖著頭笑了:“小妹自小便是這麼個性子,最不愛跟這些心眼多又假惺惺的人打交道,往往一句話堵得他們想跳河。許多年不曾見過這般說話,倒是十分懷念。”
幽無命想到她身上失去的這‘許多年’,不由得冷下了臉,心中大覺疼痛。
他把大手放在她的肩上,安撫地拍了兩下。
桑遠遠正晃著腦袋笑得歡:“自以為聰明的傻子才是真傻子。像哥哥就不一樣!——哥哥從內到外,哪都透著傻氣!”
桑不近:“……”有那麼一瞬間,他還以為她是要誇他來著?
桑遠遠笑眯眯地仰起頭來看幽無命:“你說是吧?”
忽然便撞進了他的眼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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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像是視線被燙到了一樣,急急轉開頭,心臟突兀地多跳了好幾拍。
幽無命驚愕地想,從前究竟是誰在自己面前說了那般瞎話?什麼叫做男人一旦得手便不會再珍惜的?如今的小桑果,更像是帶了火焰一般,多看一眼,心便被燙得發疼,再往深想,只恨不能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