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負心!單這一條,你就該死!”
說起舊事,幽盈月美豔的面龐不禁微微扭曲,她伸出一根金燦燦的假指甲,戳在桑遠遠的臉頰上。
“長得好看了不起嗎!搶走韓郎的心還不夠,還要搶走正夫人的位置,踩在我幽盈月的頭上!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她口中有濃重的脂粉香,一陣陣呼在桑遠遠的臉上。
桑遠遠設身處地想了想,發現幽盈月確實挺慘的。要換成自己這暴脾氣,肯定連渣男帶小三一塊兒剁!
幽盈月繼續冷笑:“不怕告訴你,大婚那日的刺客,正是我安排的呢,目標本也不是韓郎,而是你!哈,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痴情,都還沒進門就能替韓郎擋刀,好了不起哦!怎麼樣,中了我幽氏絕門木毒,是不是生不如死啊?算了,我可憐可憐你,這就幫你解脫吧!”
她也不知是氣憤還是激動,瞪著眼,身體顫個不停,一身金光更是晃得桑遠遠頭暈眼花。
桑遠遠用氣聲道:“沒用。他會找替代品,永遠忘不了我。”
幽盈月眯起眼睛,表情像只狐狸:“我知道。他不是在寵那個和你長一樣的女人夢無憂麼!我就是要讓他知道,在他和那個女人顛鸞倒鳳的時候,你,桑遠遠,死了!日後一見到那個女人的臉,他就會想起你,進而想起你的死,再想到你死在他寵幸那個女人的時候——我看他日後還睡不睡得下去!”
桑遠遠震驚了。
誰說這是個無腦的惡毒女二?!這個邏輯好像完全沒毛病啊!
書中,桑遠遠死去之後,男主韓少陵的確有一些日子沒碰過女主夢無憂。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女二再怎麼撲騰,也架不住劇情大神安排給女主的狗血金手指。
“不是,”桑遠遠有氣無力,“你,沒看到本質。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幽盈月眯起了眼睛。
身後的老嫗道:“小夫人,毒已備好,可以送她上路了。”
桑遠遠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猛地墜了下。
死字到了頭上,誰也會害怕的。尤其是死過一回的人,更是深知那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幽盈月接過毒酒,慢慢扯了下嘴唇,道:“你可以求我,我給你一句話的機會,若是能哄得我滿意,我便饒了你。”
她的眼神晦暗平靜,唇角挑起譏諷的弧度。
桑遠遠知道,幽盈月心裡根本沒有‘放生’這個選項。這一句話,就是她桑遠遠的遺言。她要麼硬氣一點死,要麼無望哀求,可憐巴巴地死。
一句話。
桑遠遠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不帶停頓地用氣音說道:“我根本不喜歡韓少陵嫁給他都是被逼的只要讓他知道我心有所屬愛的是別人他一定惱羞成怒恨烏及屋連夢無憂都不屑要!”
一句話,一氣呵成。
幽盈月呆了三秒,目光輕輕閃了幾下,終於,隨手把銀酒壺遞給了身後的老嫗。
“當真?”眸光幽暗。
“真!”桑遠遠眸光堅定。
幽盈月又看了她一會兒,唇角勾起諷笑:“不可能。韓郎天下無雙,如他這般相貌,實力,財富,地位的人,世間再無第二個,就連天都帝君都曾戲言,若她尚未出閣,必不會錯過這般好郎君!曾經滄海難為水,見過韓郎,你怎可能看上旁的人!你騙我,酒來!”
幽盈月向後探出一隻手,老嫗急急遞上銀壺。
“有!”桑遠遠掙了下。
幽盈月捏開了她木木的唇,面龐湊到近處,一雙美豔的眼淬了毒,在桑遠遠臉上睃巡。
“好啊,你編一個名字我聽聽啊。我若沒聽過,或是什麼阿貓阿狗,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另一隻手,已摸到了銀壺的柄。
桑遠遠道:“哪都比他好。”
這一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