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薛易安被孩子們慣用的殺手鐧弄得有點彆扭,於是又將牛一雷放在地上,嘴中不滿的說道:“又沒有咬你一口,哭什麼哭。”
牛一雷被放在地上之後,如同大赦一般,急忙上前繼續抱著仁壽的右腿,再也不想鬆開。哭聲也停,依舊換成一雙迷茫的眼神。
孩子們總是這樣,在親人面前是任意的撒嬌,隨意的哭啼,但是離開親人後,立馬會變得乖巧和懂事很多。
仁壽看著牛一雷怕生的厲害,於是笑道:“好了好了,不想看就算了,愚兄還是帶他去看玄銘師弟吧。”
這前面的半截話像是說給牛一雷聽的,這後面的一句話倒像是說給薛易安和薛易得倆兄弟聽的。
“唉~師兄,你這就不對了,你剛才明明是讓我們兄弟二人看看這孩子是否是至陰之體,現在我們兄弟尚且未看,你卻要離開,你這不是戲耍我們兄弟倆嗎?”薛易安假裝嚴肅的說道。
仁壽道:“可是這童兒他……”
仁壽的話說了一半,突然薛易得圓場道:“我說大哥,還是算了吧,想必以師兄的眼光不會看錯的,既然人家孩子不讓我們接近,那就不要強迫孩子吧。”
看來易得還真有點兒易得。
“哼,也罷也罷!”薛易安也只好搖頭算罷。
“既然這樣,那愚兄就先告辭了,以後有時間再說吧!”仁壽也不想耽擱時間,說完之後,伸手拉住牛一雷,向著右側的懸崖走去。
他們面前的完全是石壁,沒有絲毫的去路,但是仁壽卻走的從容,感覺這懸崖就是陽關大道似的。牛一雷雖然緊緊的跟隨著仁壽,可是眼睛卻不時的望向身後的薛易安和薛易得兩位兄弟,要不然他看見自己被仁壽道人拉著向懸崖走去的話,一定又要開始哭了。
薛易安和薛易得看見仁壽要離去,立馬正色行禮道:“易安(易得)恭送師兄!無量天尊!”
仁壽沒有答話,而是漸漸的沒入懸崖不見了蹤影。
薛易安看著仁壽離去,放下行禮的手,笑著對薛易得說道:“失魂人走失魂谷,師兄可正是會想呀!”
薛易得看了看自己前面的懸崖石壁道:“或許是因為這條路是他們離山最近的一條路吧,帶個孩子繞路可不是太聰明的做法,你我也不要瞎猜什麼了,我們也走吧!”
薛易安點了點頭,他再也沒有先前的那般輕浮,顯得穩住的正像個智慧的老者。
於是兩人也跟隨仁壽和牛一雷離去的方向走去,不一會兒也消失在了懸崖之中。
牛一雷走著走著,只覺得眼前一黑,雖然心中害怕,但是他也不敢出聲,只能任憑著被一雙大手拉著向前走去。
不知道多久後,突然眼前一亮,仁壽和牛一雷彷彿是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只見眼前雖然數座高山豎立,但是卻給人一種空曠的感覺。身邊煙霧繚繞,只能簡單的看見方圓數步的空間,遠處高山卻是七彩亮光閃爍。藉著那些亮光,眼中出現的似乎都是滿山的建築,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那哪裡是山,明明是建築堆積而成。
牛一雷不覺間打了一個噴嚏,突然覺得這裡像是很冷,至少有點比外面的山谷要冷。
“來吧,入我山門,可有八百一十一塊臺階,九九八十一後面還要多個一,這寓於著‘九九歸一’之意,這段路要你自己爬上去才行,意喻你修行之路的漫長和艱辛。貧道念你年紀尚小,自古入道都會受到師父一度,如今貧道便拉你上去,算是修行路途度你一程吧。”仁壽意味深長的說著一些牛一雷根本不懂的話,但是他還是堅信這些話會產生一定的作用,所以說出了口。
四周的空氣是格外的清爽,像是有無窮的能量自動的傳送給了身體。空氣中同時瀰漫著難言的香氣,淡淡的清香讓人的心情大爽。
石階很平也很淨,像是剛剛被建成一樣,但其實它們已經忠誠的守候在這裡數千年了。
石階的兩旁並沒有欄杆,長得千奇百怪的樹像是奉獻殷勤一樣,自覺的形成一堵屏障。
屏障的外面滿是樹木,倒像是森林了。
仁壽和牛一雷靜靜的走在石階之上,不時的有一兩聲的蟲鳴聲傳來,像是兩人的肆意闖入,驚擾了它們的美夢,所以發出一兩聲憤怒的不滿聲。
起初還好,牛一雷覺得很興奮,可是才短短二十層臺階後,他就有點疲勞了。小孩子難以懂得什麼是挑戰極限,累了就不想再走了,可是仁壽卻完全不在乎的拉著他繼續向前。
於是牛一雷使出慣用的手段,開始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