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周黎名更加肯定了《天堂電影院》的票房肯定高不到哪去都被《小時代》比下去了。
……
“許輝頓終於拋去了以往電影的浮華,回到了最應該有的淳樸的本質!”
“提到許輝,大家能想到什麼?快速剪輯,凌厲詭異的動作?是的,這也是導演許輝給我的最基本印象。”
“國產電影需要一個能拍出好的商業片的導演,需要一個能安穩講述發生在我們身上故事的導演,許輝完成的很不錯,《黃飛鴻》系列就像它的英文名‘中國往事’,《新龍門客棧》、《笑傲江湖》則帶領觀眾領略了屬於武俠的獨特魅力!《那些年,我們一起追女孩》、《陽光姐妹淘》則書寫了內地青春片的新格局!”
“對於導演來說,可能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對拍攝電影失去興趣,對於觀眾來說,則最擔心的是我們喜歡的導演突然變得我們不認識了!”
“必須承認,當初聽到許輝要轉型拍文藝片的時候,尤其是還是一部外語片…我的內心泛起了一股不可思議的感覺,怎麼?國產電影還不夠你折騰?”
“五月的時候,《天堂電影院》戛納首映,當時戛納的場刊打分是3。8分,我聽了訊息很吃驚,但還是沒有放在心上,也許這部電影符合西方人的口味也說不定,而且阿爾帕西諾在歐洲有很多粉絲…商業互吹這種事情太正常了。”
“前兩天的美國金球獎,《天堂電影院》拿下了劇情類最佳影片獎,許輝也成為第一個拿到金球獎最大導演的中國導演!”
“今天,看了《天堂電影院》,我明白了,我錯了!而且錯的離譜!《天堂電影院》是一部佳作,通俗一點說,這是一部一點也不像這個時代的作品!”
“很悶的一個故事,但是會讓人流著淚看完。情感飽滿,複雜,看完會有種失語感,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試圖把這些情感抽絲剝繭的分幾個維度來敘述,但是好像一剝離開,就變了味道。”
“男主人公,多多,從小時候就迷戀電影。經常偷偷跑到放映室,收集那些被剪掉的膠片,然後放在一個鐵皮的圓筒裡。他還試圖跟艾佛特索要那些被神父“和諧”要剪掉吻戲的膠片,但是被拒絕了。老艾佛特是鎮上唯一的電影放映師,多多為了混進放映室,用盡小花招,終於贏得了進入放映室,跟著艾佛特學習放映電影的權利。”
“一場大火燒了電影院,多多盡力的救下了艾佛特,但是他雙目失明瞭,年幼的多多,繼承了艾佛特的事業。從一個活潑機靈的小鬼頭,長成了帥氣的少年。他愛上了一個權貴人家的美麗姑娘,用盡全力去追求,在姑娘家窗前一站幾個月,終於抱得美人歸。但是姑娘家裡極力反對…”
“多多要去服兵役了,兩人約定的時間,姑娘沒有出現。在部隊裡面,多多打電話,寫信,再也沒聯絡到到姑娘。服完兵役回來的多多,萬念俱灰,艾佛特說,像個士兵一樣離開這裡,不管你從事什麼工作,要熱愛它,像熱愛放映機一樣。離開這裡,不要回來,不要寫信,不要見我。”
“而多多,真的沒有再見他。甚至在艾佛特臨終的前一刻,還說著,不要告訴多多!一別30年,前來參加葬禮的時候,多多已經是聲名鼎沸的大導演了。他遇見了已經成家的姑娘,白髮蒼蒼的兩個人,最後把話說開的時候,才知道,當年姑娘赴約了,被艾佛特刻意隱瞞了。他甚至去放映室找到了姑娘留下的字條,但是能怎麼辦呢,物是人非了。這不是多多的選擇,但是卻成就了他。”
“艾佛特把當年那些被剪掉的吻戲,接成帶子,作為臨終的禮物,送給多多,影片的最後,多多一個人在放映廳,看著這些經典影片裡的吻戲,一幀一幀的走過…”
“一開始,我以為是因為整部影片,是因為由那個天堂電影院而起,所以叫《天堂電影院》,直到艾佛特說:生活和電影不一樣,生活難多了!我想,可能是因為比較起真實的生活,電影更像是天堂吧。”
“艾佛特的死和電影院的爆破,意味著電影的手工時代已然逝去,意味著電影院曾經作為小鎮的中心的時代已然消散,繼之而來的是我們所見的商業廣場和工業電影。電影的觀看不再是集體的樂趣、迴響,而是個體的遊覽、回味。這也是最重要的揭示:曾經我們把電影作為集體記憶的美好時刻的年代,它逐漸消逝,電影院在工業的籠罩下無法閃耀,而是成為了一種可供懷舊的記憶。”
“所以,這是一部關於人生的嘆息的電影,意味深長。”
“…離開這裡,這裡被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