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的修士,可以治療一般修士無法處理的神魂傷勢。
時間就在這樣煎熬般的等待中,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一刻鐘時間,卻彷彿過去了十年。
靈葫尊座邁步如山,面沉似水,緩緩而來,儘管是女兒受了重傷,也沒有失去功德堂堂主的鎮定。
左右掃視一眼,靈葫尊座看向了葉默:“她怎麼樣?”
“肉身重創,後背龜裂;鬼氣入體,元氣大傷,但沒有生命之危。”
葉默有些無力地說道。
靈葫尊座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此刻他和葉默都沒有說話的心情。
過不多時,又一批人從玄關一頭走了過來,清一色的同盟高層。
“嘭”的一聲悶響,一個面色不屈的年輕修士被推倒,狠狠跪在地上,目露不甘、悲憤地怒視著裴家家主裴無極。
“裴家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靈葫尊座沒看那年輕修士一眼,冷冷道。
“靈葫道友,此次嫣兒侄女受傷,我們也很焦急,很痛心,我當即下令徹查了整個情報小組,揪出來了此人,就是他的情報失誤,導致嫣兒侄女重傷,如何懲罰,靈葫道友你看著辦吧。”
裴無極面色淡淡,嘴角甚至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嘲笑意。
“此事究竟如何,本座會自己查,裴家主無需掛心,請吧。”
靈葫尊座現在一顆心都在女兒身上,哪有功夫糾纏在這些陰謀詭計上,面色冰冷道。
“靈葫尊座,雖然你是功德堂主,位高權重,但也不能如此生硬拒絕同盟道友的一片好意吧?”
裴無極身邊一個尊者冷笑道。
“不要逼我動手。”
靈葫尊座沒看那個尊者,只是盯著裴無極的眼睛,淡淡地說道。
話語輕淡,裴無極卻聽出了一絲隱隱的凜冽殺機,也不敢再激怒靈葫尊座,擺擺手轉過身道:“既然靈葫道友不領情,那我等就告辭了。”
一群人當即轉身,那個說話的尊者卻是冷笑一聲,當著靈葫尊座的面,一掌拍在那跪在地上的年輕修士頭腦上,當場將其元神打的粉碎,當場隕落。
“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葉默面無表情地看著這群人。
靈葫尊座沒有說什麼,重新坐在椅子上,靜等皇甫嫣出來。
……
半月後,早晨。
葉默照舊來到皇甫嫣休養的靜室,此時靜室內除了皇甫嫣外,再沒有其他人。
皇甫嫣正在煉化藥力,恢復傷勢,葉默輕輕放下手中的東西,抱胸看著眼前佳人的面龐。
不知過去多久,皇甫嫣似有所感,緩緩收功,睜開一對清澈冷傲的眸子望著葉默,二人就這麼靜靜的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
良久,皇甫嫣輕輕撇過螓首,聲音冷淡道:“看夠了麼?”
“不夠。”
迅速無比的回答。
“油嘴滑舌。”皇甫嫣冷笑,美眸瞥過葉默身旁桌子上的東西,又接了一句道:“無知又幼稚,大家都不是凡人,如此有什麼用?是怕我恢復記憶,你再也沒有機會嗎?”
“我哪裡油嘴滑舌了,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葉默聳了聳肩,沒有在意皇甫嫣的態度,然後提起桌子上的東西來到她的床邊,輕輕坐下來,輕輕地說道:“就算是仙人,那也是人修成的,雖然你不會餓,但早上喝一點粥不是很舒服麼?對你傷勢也有好處。”
皇甫嫣沒有說話,想要接過東西,背上卻陡然一陣劇痛,俏臉都微微白了一分,但仍倔強地伸出手,要接過葉默手裡的大碗。
抓住皇甫嫣的手,將之輕輕地,卻不容拒絕地按下,葉默這才舀起一勺靈藥熬煮的靈米粥:“張嘴。”
皇甫嫣無可奈何,俏臉忍不住染上一抹動人的紅暈。
在她的記憶裡,除了親人,還沒有誰對她如此親密呢,更何況是一個男子,更可惡的是,爹孃竟都允許了眼前此人所為,讓受傷的她徒呼奈何,於是一連被如此餵了半月。
葉默一邊小心喂著,一邊說道:“我承認有和你親近的意思,但絕非是怕你恢復記憶後我沒有機會,只是……習慣如此而已。”
聽著葉默平淡的話語,皇甫嫣芳心深處某個地方不禁一軟,似乎被觸動了一般,而面上則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一口一口喝著葉默親手熬的靈米粥。
靈米粥喝完時,門忽然開啟了,二道身影印入眼簾,竟是皇甫秋雨和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