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不如干脆廢掉孫子的胳膊,反正平時根本找不到打擊張德顯的機會,此事正好可以好好的利用。
所以張政興使趁救治孫子胳膊的時候偷偷地做了手腳,導致張為季的胳膊真的廢掉了。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拿我孫兒的胳膊開玩笑。打斷我孫兒胳膊的就是李林風這個小畜生,你這個當師父的管教不好自己的徒弟,反倒來陷害我。你等著。等掌門回來看掌門是信你的還是信我的。張德顯咱們走著瞧。”說完張政興假裝氣極敗壞地走了。
“師父!對不起!都是我害了您!”三呆低頭說道。
“不。爹爹,是張為季他。他說我是。是剋死孃親的人。師兄才替我出頭的。”說完張崴又痛哭的坐在了地上。
“你們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你們千萬要記住,以後做事要格外小心,遇事萬萬不可魯莽。你們要知道敵人一定會想盡辦法利用你們最不想面對的事情去大做文章。”說完便帶著二人回到了自己的大院。
這天晚上,三個人都在自己的房中坐立不安,最後還是張崴忍不住走出了屋去找張德顯去了。
敲門聲打斷了張德顯的思緒,剛剛他仍沉浸在美好的思憶當中。手輕輕的摟著師妹趙婉鈴也就是他的妻子的腰。他訴說著多年的苦楚,他訴說著長年的哀愁,他更訴說著年年的相思。二人邊談邊嘆連輕語連流淚。
正當兩行淚痕打溼衣襟之時,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有些失落,有點黯然,也有一絲的怒意。但此時的張德顯只是將雙手按在臉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抹了下淚水重重的嘆了一下,便起身去開房門了。
房門開了,張崴藉助那並不是很亮的燈光看出了父親的兩眼有些微紅,心裡有些酸楚,但她只是抿了抿嘴,馬上淘氣地說道:“爹爹一個人在屋裡偷吃什麼東西呢?這下可慘了,師兄知道了,非得跟我哭著鬧著要我過來找找看。爹爹還是趕快交出來吧。”說完張崴便貓著腰假裝進屋找吃的東西去了。
張德顯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他也看出了女兒是在故意引開他的思緒,一直以來女兒雖然年紀很小很任性,但他很瞭解,張崴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她會在自己的面前擺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整天嘻嘻哈哈,會整天講笑話給自己聽,更會在自己孤單的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陪伴自己。就像她的母親一樣,是一個總能讓他感到幸福的人。所以他覺得女兒是上天給他的第二個恩賜。
當然張崴找了一圈也沒翻出點什麼來,她跟著張德顯坐在了圓椅上。父女二人面對著面。這一夜聊了很多很多。但沒有任何的嘆息聲,沒有任何的悲憤聲,只有不是的大笑,和時時的嘻笑。
他們並不寂寞,此時三呆正坐在他們窗外走廊的木欄上靠著粗粗的柱子,靜靜地聽著。雖然他聽的不太清楚,但此時他的心很平靜,很溫暖,他覺得這就是他的家。張崴在家裡給他跟師父說著開心的事,講著好笑的笑話。
此時他們是幸福的。
第二天,三人都睡到日曬三竿。
午飯後,張德顯叫二人到演武場。
“小風,崴兒,為師要跟你們講一下我們宗宣閣的一些事情,我就不說宗宣閣的歷史了,只說說現在的問題。你們也應該看出來了,宗宣閣現在是以家族的形式在運作。掌門是第一百八十五代。第一百八十六代是我的祖父張南竹,與二叔祖張南笛。而到了第一百八十七代開始便不太平了。由於祖父只有一子也就是我的父親張政建,而二叔祖卻有三子分別是張政興、張政光、張政明。到了我這一輩第一百八十八代就更不用說了,我們這一脈只有我一個。而二叔祖那邊卻有十人之眾。現在到你們這一輩了。我只有一女,加上內助隕逝又至今未娶,所以到了你們這一輩,我們這一脈算是無人了。而二叔祖那邊卻人丁興旺得很。正是由於這個原因,這些年來二叔祖那一脈為了能夠得到本家的繼承權而不斷的打壓我們這一脈。現在他們總算找到了打壓我們的機會。我估算他們一定會不惜餘力,我們很難翻身。就算掌門有心庇護我們也會很難,現在的堂主副堂主絕大多數都是他們一脈的人,我想此次我們是凶多吉少了。希望你們有所準備,作最壞的打算,如果情況實在是太惡劣,我會拼死保你二人逃出去的,但在此前我希望你們能夠等到訊息落實,不可再逃,一旦逃離,我想我們從此絕無翻身的機會了,你們記住大局為重。”
“是,請師父放心,沒有師父吩咐,我哪也不會去的,就算是死我也絕不離開師父。”三呆堅定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