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看的很清楚,他發現蒙面特使的拳頭裡似抓了樣東西,不禁有些納悶,立刻留上了意,只可惜距離稍遠了些看不真切。
“誅心人”已進到出手的距離。
蒙面特使單掌發出,一道狂颶裂空卷向“誅心人”。
“誅心人”右掌刃立,向前切出,相當玄奇的功力,銳不可當的狂颶竟然被刃立的手掌切開朝兩方滑開,左掌同時疾劈蒙面特使的中宮洪門。
相當技巧的打法,使對方沒有閃讓化解的餘地。
但蒙面特使似乎有意造成這種局勢,他捕捉住這瞬間的時機,護胸的右掌一翻一放,—樣黑忽忽的東西射出。
咫尺之隔,即發即至,正迎上“誅心人”的左掌。
在這種情況之下,依常理判斷,這護胸之拳最可能的是直接擂出,至多變為掌指,極不可能發出暗器。
“快閃!”暗中的浪子三郎脫口大叫。
“隆”然一聲巨響,與浪子三郎的叫聲齊傳。
“誅心人”的反應也極端神速,斜裡標出.連打踉蹌,顯然他已經受了傷。
蒙面特使也在同一時間消失無蹤。
浪子三郎飛掠到“誅心人”身前。
“誅心人”的面巾現出明顯的破孔和血痕,衣衫則撕零掛碎,變成了披在身上的破布,且大半染紅。
“你……浪子……”誅心人已知道浪子三郎的身份,不知該叫三郎還是十三,所以只叫出浪子三字。
“閣下已經掛彩……”
“不要緊,皮肉之傷!”誅心人語音還是很沉著。
“想不到這大黑麻子會玩霹靂球,這玩意是獨門的手藝,會者不多,閣下能判出他的來路麼?”
“—時想不出來。”
浪子三郎定睛望著“誅心人”,心裡在想,如果剛才霹靂球炸掉他的蒙面巾,此時就可以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可惜只破了幾個洞。
從蒙面巾他想到—個橫在心中許久的疑問,現在提出來正是時候。
“閣下是第二次揭開對方的蒙面巾?”
“不錯,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一間破農舍之外,也就是搜捕‘陰陽童子’的那—次……”
“對!”
“事後閣下不願意透露所見為何,情緒也表現不平穩,後來在墳場裡在下揭了他的面巾發現是個大黑麻子,在告訴閣下真相之後,閣下表現相當意外,顯示前後不是同一個,閣下能見示真正原因麼?”
“誅心人”默然許久。
“浪子,是你問,老夫不能不回答。”話鋒頓了頓才又道:“先後兩次的確不是同—個人。”
“頭—個是誰?”
“這一點恕老夫暫時保密,因為茲事體大,不過可以這麼說,間一個是刻意冒充第二個,目的在透出對方。”
“哦!”浪子三郎大感意外,這的確是想不到的事。
“誘出第二個和他的黨羽。”
“現在目的已經達到?”
“對,但也可以說未達目的,因為仍不知對方來路。”
“應該說已經知道一半,麻臉的是秘密門戶的特使,跟自稱武林執法的‘鬼|Qī|shu|ωang|雷’包金戈是一路,所不知的是秘密門戶的首腦。”
“說的不錯!”目芒閃了閃又道:“你們要找的人還沒找到?”
“閣下說的是趙大娘””
“唔!”
“目前尚無線索!”浪子三郎的心立即沉重起來。
“你們失策了!”
“怎麼說?”
“綁架趙大娘的極可是秘密門戶的人,老小子是你記名師父,身手應當不錯,他在墳臺獨對麻臉特使時應該把他擒下,不該放鬆任其兔脫。”
浪子三郎點頭,這的確是一項失算,自己也曾有機會撩倒對方,卻考慮欲擒故縱放長線釣大魚而忽略了趙大娘的失蹤這樁大事,突地,他想到了另件大事……
“閣下說跟石老堡主是忘命之交?”
“不錯!”
“那在下請問,他真的持有‘玄功解’?”
“沒有!”決斷的回答。
“閣下能斷言?”浪子三郎張大了眼。
“能,而且可以誓言。”
“那傳言何來?”
“很明顯,故放流言,誘使一些江湖貪婪之輩對付石家堡,驅狼搏虎,以坐收漁人之利,這一想便知。”
“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