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告辭!”
抱抱拳,彈身自去。
“誅心人”道:“人是老夫救出來的,只好在此地守屍了!”
小翠忙道:“那我也該走了。”
隨即跟著離開。
石家堡默默為石家慶辦了喪事。
月女已經成了未亡人。
堡裡的氣氛陰沉,但沒有太多的悲哀,顯得很怪。
石家輝順理成章當上了家主,未舉行公開儀式。
“玄功解”的風波表面上暫時告一段落。
石中龍仍然癱瘓在密室床上,在得知石家慶的噩耗後,滴了幾滴傷心之淚,他口不能言,哀傷只能沉在心底,不可一世的“武林千歲”成了無助的殘廢老人,在默默隨輝煌基業的幻滅的鞭笞。
今天已過了斷七。
夜闌人靜。
月女在房裡守著空幃孤燈,寂寞妝臺,她單手支頤,似乎在想心事,臉上沒有新寡的哀傷,表現出—種別人無法猜透的深沉,她在想什麼?
“篤!篤!”房門上起了輕輕的叩擊。
“是誰?”
“是我,家輝!”
“哦!二叔,這麼晚了……有事麼?”
“沒事,我睡不著,四下巡巡,見大嫂的燈還亮著,順便過來看看。”
“要進來坐坐麼?”
“這……”
月女已經開啟了房門,雲鬢蓬鬆,面色悽清,美人,這種情況之下加倍顯得動人,柳下惠見了也會心跳。
“二叔請進,我們談談!”
石家輝明知半夜進寡嫂的房間是禮法所不許的,但他身不由己地跨了進去。一方面他心裡情結已無法解開,另方面他自恃家主不受任何轄制,話雖如此,他的心絃仍然是震顫著的,臉上感覺到微微發熱。月女掩上房門。
“坐呀!你大哥一走,莫不成我們變得生疏了?
“這……不會的!”
叔嫂二人在靠窗的椅上隔幾相對坐下。
“大嫂,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順變。”
“二叔!”月女用羅帕擦了擦眼睛:“你大哥走了,沒留下—男半女,往後的日子,我……真不敢想。”
說著,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大嫂放心,一切有……”他忽然覺得不妥,最後一個“我”沒出口,用—聲“唉!”掩飾窘態。
“二叔,在這個家裡,只有你不跟我談得來,我們對人對事的看法都能不謀而合。”
月女悽清地笑笑,有意無意地把手肘擱上了小几,半截玉臂外露,粉藕膩光令人目眩,更引人遐思。
石家輝的目光被吸住了。
“我嫁給你大哥是—項錯誤的結合,這是命!”
“大嫂……”月女欲言又止。
“二叔想說什麼?”月女眸光閃動。
“我……我是說……今後還請大嫂多多提示協力,重振天下第一家的雄風。”
石家輝目光灼灼地望著月女,目光除了企盼還滲著另外一種東西,這在成年男女而言,只消—眼,便可強烈地感受出來。
“不怕如萍吃醋麼?”這句話隱有挑逗的意味。
“她不敢!”
天底下最大的膽便是“色膽”,它可以淹沒全部理性。
石家輝眼睛裡火光一閃,伸手捉住月女的柔荑。
他對這美若天仙的大嫂暗戀已久,只是礙於禮教不敢有所逾越,現在大哥已辭世,顧忌去了大半,他已無法自制。
月女並不抽手,任由他握著,這無疑是—種鼓勵。
“二叔,如果被人看到……”月女柔媚地說。
“這種時分不會有人走動。”
“我現在還是熱孝期中。”
“大嫂,我……”石家輝的眸子裡火光大盛。
“你想做什麼?”
“打大嫂進門那天起,我就常常……自嘆福薄命蹇,而今……”他的另一隻撫上了她的玉臂。
“別忘了我是你大嫂。”
“大嫂正值綺年花期,我……願下地獄!”他的聲音充滿了激情。
“家輝!”月女的臉色突然一正,抽回手:“我們的名份已不能更改,你有如萍作伴,我不想人妗之羹,食人殘餘!”
她並沒有表示拒絕,言中之意她不願分享,而是要佔有。
凡是自命非凡的女子都有這種趨性。
石家輝怔了片刻,突然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