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下去,卻不是她想要的,以暴制暴絕對不是什麼解決問題的好辦法,況且,自己這打雷不下雨的冷暴力還治不住那王黑妹的真狠辣,頂多是個平手,這般耗下去,定然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傷敵一萬自損八千,且自己不過是顆小苗苗,那王黑妹的茶寮已經是樹大根深,以卵擊石,自己必然是佔了下風的。
所以她可不認為這般僵持著是個好計謀,她拖不起,也耗不起,單單要管這麼多人的吃飯都能把她跟鋤頭吃空了去,可事到如今她卻也一時無法可想,要是她跟鋤頭這方不找人這般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要她還在這渡頭上要做一日的生意,那王黑妹定然是要叫那些個無賴過來找一日的找事,自己的生意定然是做不下去的,只有灰溜溜的拍屁股走人的份。
可她若是真的接了這村裡鄉親們的意見,找了人壯著膽子跟她耗著,雖然也是治標不治本,依然是沒生意,解決不了自家這方的問題,可至少讓王黑妹那茶寮也做不成生意,大家一起下水,要死一起死,誰也不能討半分便宜,她王黑妹畢竟有了顧及應該不敢更加的肆無忌憚,不然她還以為自己跟鋤頭是軟柿子,更加變本加厲呢,且有旺子村的小夥子們去她那茶寮找事,她那裡也沒什麼生意,這事情想來她還是發愁的,不然今日也不會那麼破口大罵,歇斯底里。
這般考慮,田小午便覺著先接受鄉親們的一番好意,先這麼辦吧,如此這般叫板幾日看看情況再說,這幾頓飯她跟鋤頭暫時還管的起,大不了用菜填肚子,大夥子知道鋤頭跟她的難處,想來吃食上也不會太挑剔,反正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自己剛剛紅火的小買賣,這可是她跟鋤頭最好的出路,也是她破釜沉舟的安身立命之本,她的陣地必須守好了!
當下便跟鋤頭交換了個眼色,定下了這決定,後面到底要哪幾個小夥子,或是如何輪換著來的事情便由鋤頭跟鄉親們商量了,田小午是婦道人家,男人的事不好插嘴,也不好湊過去議論,便早早的先回家收拾一下。
二蛋見鋤頭蹲在地上跟大夥子在商量著事情,田小午看起來極累,似是要揹著揹簍回去的樣子,便極有眼力的挑起一旁的擔子,說是他剛好也要回家有點事,順路送田小午回去。
田小午跟二蛋今日在渡頭上共同抗戰,一日下來商量了不少的事情,又加上二蛋人也著實機靈些,很撐得住場子,兩人同仇敵愾走近了不少,如今見二蛋這般的熱心,當下自己也確實累了,便沒多推辭,由著二蛋幫自己揹著揹簍挑起扁擔將自己送回去。
此時的田小午只顧心事重重往回走,卻沒看見後面二蛋那眉開眼笑的表情跟張大嬸在人群中眯著眼直樂呵的樣子。
說是送田小午回去,其實離鋤頭家的院落也不過十多米的距離,用不了兩步便進了家門了,二蛋心裡想著要找田小午說說話,那些個想法在肚子裡饒了又繞,好不容易打好了腹稿,斟酌好的用詞,正要開口,誰知田小午在前面已是說了一句:“二蛋哥,到了。”
二蛋這才反應過來已是進了鋤頭家的院子,心中惱怒的很,直埋怨為何這路途會這麼近,更是暗暗的罵自己為啥就不知道把步子放慢一點,真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掐自己的大腿兩下子。
只是,如今掐塊肉下來也是無用了,二蛋只好懨懨的應了一句;“哦,到了?小午妹子,這擔子就給你放這了?”
“恩,放那裡就行,傢什什麼的明天還要用,不用卸下來,二蛋哥謝謝你了啊,今天辛苦了。”田小午邊點著堂屋裡的燈,便說道。
“沒事,坐了一天,啥辛苦的?比下地輕鬆多了,倒是小午妹子你,被那潑婦這般的辱罵,為難你了。”二蛋想到王黑妹那些難聽的話,氣的拳頭都在咯咯作響。
“啊?沒事,我可沒承認她罵的是我,她耍她的猴,我可不會傻傻的對號入座,誰知道她罵的是誰,與我無關,氣不到我!倒是要全哥幾個在那茶寮看她的嘴臉委屈了些。”田小午權當被狗對著門口汪汪叫嚷了一下午,反正又沒少塊肉,要不是害她做不了生意,這地面又不是誰家的,她王黑妹別說罵了,就是在那裡打滾也礙不著她半點,她自個兒的日子還沒過好呢,管不了人家是發瘋還是神經!
“他們啊?更是沒事了,剛剛小四兒還跟我說今天看的這戲比大戲園子裡看的都精彩,他們樂呵著呢,沒啥委屈的。”二蛋笑道。
“那就好,不然我還真過意不去,二蛋哥,你不回去跟鋤頭哥他們商量一下明天的事?我鋤頭哥老是誇你主意多呢。”田小午人不累心累,她跟二蛋寒暄了幾句,見天色也是不早了,不好在跟一個男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