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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宋石寒邀幾個皇子進宮團聚,一起吃飯的時候忽然發作,斥六皇子宋玉懷行事狂悖,著宗人府直接圈禁。
即使皇帝宋玉箏親自求情,太上皇宋石寒也沒鬆口,將宋玉懷圈禁於懷王府,不得出王府一步。
宗人府親自管制,王府諸人出入需得持宗人府所發腰牌,沒有腰牌不得出入。
李澄空聽到這訊息,甚是滿意,宋石寒總算沒犯糊塗,直接圈禁了宋玉懷,省得麻煩。
李澄空很快出現在大雲皇宮的後花園,與宋玉箏相見。
後花園的宮女們皆撤去,偌大的後花園只有兩人,肩並肩踱步賞花。
“父皇已經跟我說了原由。”
宋玉箏在月光與燈光映照下宛如一尊玉人,肌膚泛溫潤光澤。
李澄空笑道:“對我的處理可還滿意?”
“該事先跟我說的。”
“跟你說了又有何用?徒增煩惱罷了。”
“唉——!”宋玉箏輕輕嘆息:“我跟六哥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沒想到……”
李澄空笑笑:“皇位龍椅能改變太多東西了,歷代以來為皇位,同室操戈的還少嗎?”
宋玉箏露出惆悵神色:“我沒想到六哥會是這樣的人,他平時沒看出有野心的。”
李澄空道:“皇帝就是註定孤家寡人的,包括四皇子,還有大皇子,也得小心。”
宋玉箏蹙眉道:“四哥與大哥絕不會。”
李澄空笑笑。
“難道他們也有異相?”宋玉箏搖頭:“我不信他們有異心。”
這皇位是大哥推掉的,四哥嘛,閒雲野鶴慣了,自己非要幫綁著給自己幫忙的。
“人心易變。”李澄空道:“一點兒防備沒有是不成的,但願他們沒異心。”
宋玉箏白玉似臉龐沉凝如水,黛眉緊鎖。
李澄空笑道:“你沒這般脆弱吧?聖旨強推修建水渠,民怨越來越烈了。”
袁紫煙一直在盯著大雲民間的情形,有風吹草動都會稟報他。
大月的百姓雖有怨言,但因為獨孤漱溟的威望高,雖有怨言卻也聽命行事。
而大雲的百姓則不然。
他們牴觸情緒更強,又有官紳們暗中挑唆,隱隱有反抗之意。
這麼下去會出大亂子。
宋玉箏不是悲風傷秋的性子,只是一時脆弱,關注的還是天下。
果然,他一提這個,宋玉箏的明眸頓時變得冷冽,哼道:“這幫傢伙肆無忌憚,我還是太心軟了。”
她沒想到這些大臣們如此大膽,明著不敢違聖旨,卻暗暗的放出風,煽動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