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恍惚,彷彿經歷了很悠久的歲月,慢慢陷入回憶之中。
“老爺!”兩女異口同聲歡呼,如兩隻蝴蝶翩翩飛至,來到他身前。
李澄空笑容更盛。
兩米直徑的光罩隔絕海水,卻沒阻擋她們,暢通無阻的來到他近前。
袁紫煙捉住他的大手:“老——爺——!”
她用力甩一甩,又撫摸他手背,體會著真實感覺,生怕又是一場夢。
徐智藝捉住他另一隻大手。
李澄空抽出手,拍一下她們香肩:“好啦,別做小女兒態,不過一會兒功夫。”
袁紫煙嬌嗔:“老爺,什麼一會兒呀,已經好幾個月啦!”
“四個月零一天。”徐智藝盯著李澄空,細細打量他的不同之處。
總覺得他已然不同,可到底哪裡不同,又偏偏看不出。
李澄空軒眉。
他只覺得一會兒功夫,竟然四個月了?
“老爺,快些回去吧,夫人與宋姑娘都等著呢。”徐智藝輕聲提醒。
她強行按捺住狂喜,竭力維持清醒,不讓自己太過失態。
袁紫煙卻毫不掩飾自己的埋怨與歡喜,語氣處處透著嗔意,撒著脾氣。
李澄空笑著搖頭:“不差這一會兒。”
他已然進入她們的腦海,包括一直在閉關的陸青鸞,都跟她們見了面。
袁紫煙哼一聲:“老爺你這回差點兒闖大禍,是不是?”
“闖什麼大禍?”
“你飛昇上去,差點兒回不來吧?”
“還好。”
“哼,要是回不來,那才好吶。”
“你這丫頭。”李澄空拍一下她腦袋,看向徐智藝:“沒出什麼事吧?”
徐智藝笑著搖頭。
“出大事了!”袁紫煙不滿的道:“徐姐姐,這還叫沒出什麼事?”
“至少沒動手。”徐智藝笑著搖頭:“不算大事。”
“徐姐姐你也真夠心大!”袁紫煙哼道:“老爺,你飛昇的訊息走漏了,猜猜看,有什麼後果?”
李澄空不在意的笑道:“他們半信半疑吧?”
“可四個月啦,再怎麼懷疑,現在也慢慢相信啦。”
“那可就有趣了。”李澄空笑容更盛:“我那些準備都用得上了?”
“老爺,目前還沒用得上。”徐智藝微笑:“那些人挺謹慎的,可能還想再等等,但我估計也就這幾天,他們被壓得太狠,導致耐心不足,已經到極限了。”
“那就看看。”
“老爺你還不露面兒?”袁紫煙明眸瞪大。
李澄空笑而不語。
徐智藝遲疑:“老爺,要不然算了。”
她一下便看出李澄空的心思,想假戲真做,繼續讓人們以為他飛昇了。
李澄空道:“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們是不長記性的,將來萬一我真飛昇不回來……”
“老爺還要飛昇?”袁紫煙頓時聲音拉高,嗔道:“不是回來了嗎?”
李澄空搖頭:“這一次能回來,下一次就未必,將來的事誰說得準吶。”
袁紫煙哼一聲:“老爺你別再嚇人啦,這一次我跟徐姐姐差點兒被你嚇出個好歹。”
李澄空笑看一眼徐智藝。
徐智藝若無其事:“老爺,如果繼續下去,恐怕會傷及一些人命。”
李澄空笑笑。
他現在對功德沒什麼要求,所謂無欲則剛。
是該給他們一點兒教訓,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強大,什麼是弱小。
——
獨孤弦正懶洋洋的行走於大街,月華如水夜色朦朧,可鎮南城的大街卻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他小臉上露出百無聊賴神色,招招手:“老萬。”
萬震原本走在他身後,聞聲上前與他並肩:“小王爺?”
“有什麼好玩的地方?”獨孤弦嘆道:“天天逛街也膩了,尋一處有趣地方吧。”
“好玩的地方?”萬震沉吟:“去聽戲?”
“無趣。”獨孤弦擺手:“慢慢悠悠,一吟三嘆的,我可受不住。”
“賞月?”
“無趣。”
“賞花?”
“已經看過幾遍了,尤其是陪著母妃看了幾遍,不想再看。”
“打牌?”
“個個都笨得一塌糊塗,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