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的聰明加在一起,也不如李澄空一人。
她覺得宋竹韻雖也是絕頂聰明,靈慧逼人,可比起她大哥來還是差了一點兒的,更別說李澄空了。
李澄空笑道:“別跟我比呀,比起世人來說,已經是資質超卓啦。”
“唉……,韻兒可憐,不過還好,最可憐的是弦兒。”宋玉箏搖頭嘆息。
他孩子想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幾乎是不可能的,宋竹韻是女孩還罷了,獨孤弦身負奇才之名,從小就是神童,到頭來還是超不過李澄空的。
李澄空笑道:“世事哪有盡如人意的,別人是要拼命爬山,他們出生就在山頂,還有什麼可憐的!”
“那倒也是。”宋玉箏笑道:“你可有事瞞著我?”
“沒有。”李澄空道。
宋玉箏明眸閃動,似笑非笑。
李澄空堅決不說宋石寒的事,免得她傷心難受,這會兒才抒解了她心情。
他心下卻嘆息。
朝臣的舉動異常,恐怕又是宋石寒搗的鬼。
一朝天子一朝臣,宋玉箏儘管已經撤換了一批老臣,但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換掉。
宋石寒的觸角猶在,沒能徹底斬斷。
這些擁護宋石寒的諸臣之中,分成三類,一類是不忿女子為皇帝的,二類是感念宋石寒的恩情,第三類則是投機者,看好宋石寒重登皇位。
宋玉箏登基以來,盡力收攏民心,增加威望,也頗有效果,可女子不為皇帝的觀念是數千年甚至上萬年的,不可能徹底抹去。
而且人是很健忘的,宋玉箏做了再多好事,也很難抗衡這種深入人心的觀念。
一旦做了錯事,百官與群臣甚至百姓會馬上忘掉她做的好事,都想把她掀下皇位。
即使她身後有李澄空。
“我有一招,可解你之憂。”李澄空轉移她注意。
宋玉箏明眸一亮。
李澄空道:“五江入匯之地,那裡有一座銀礦。”
“銀礦?多大?”
“足以給他們漲俸祿了。”李澄空笑道:“撐過這一年,明年就能豐收了,再削減一些軍隊,差不多可以。”
“真要漲俸祿?”宋玉箏蹙黛眉,不甘心的道。
李澄空點點頭:“現在的俸祿確實不足,逼得百官伸手,漲一漲俸祿,再順便罷幾個人。”
“……好!”宋玉箏緩緩點頭。
是該給幾個傢伙挪挪窩了,省得一直給自己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