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的宋石寒。
他頭髮披散著,衣衫散開,一反平時的嚴謹與一絲不亂,雙眼佈滿血絲。
“父皇?”
“別叫我父皇!”宋石寒忽然斷喝。
宋玉箏不在意他的大喝,平靜的問:“那叫什麼?”
“叫我老不死的!”
“父皇受什麼刺激了?”宋玉箏笑道:“是被女人背叛了?”
“嘿。”宋石寒發出一聲冷笑。
“父皇是覺得沒有女人能背叛得了你,你的女人都是服服帖帖的吧?”
“你想說什麼?!”宋石寒冷冷道:“我要說大事,而不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男女之事就是小事?”宋玉箏搖搖頭:“我卻不這般認為。”
“有什麼大事?”
“好吧,父皇要說什麼大事?”宋玉箏道:“有誰刺激了父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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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
“我家夫婿?”
“哼!”
“澄空他怎麼得罪你啦?是因為他徹底破壞了你的美夢吧?”
“原來你知道!”
“他跟我說過此事,父皇,你該頤養天年了,一大把年紀別再折騰啦。”
“砰!”宋石寒從懷裡掏出一塊青銅牌,只有嬰兒巴掌大小,直直插到了桌面。
宋玉箏看一眼這面銅牌,抬頭看他。
“誅神衛的信物。”宋石寒發出一聲冷笑:“持此牌者,便是誅神衛之主!”
宋玉箏笑道:“父皇真捨得交給我?”
“不捨得。”宋石寒哼一聲:“但李澄空發話,我怎敢有違!”
“父皇何時這麼聽他的話啦?”宋玉箏搖頭。
宋石寒哼道:“收下吧。”
宋玉箏輕輕摘出青銅牌,放在眼前打量,隱約看到銅牌中央有一柄小劍。
小劍約有小拇指長,質樸無華,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玄妙之處。
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青銅牌,普普通通的小劍雕刻其中,再無異樣。
宋石寒的目光一直被青銅牌粘住,不能分開,萬分不捨,失去了這青銅牌,意味著失去了所有底牌。
自己徹底沒了希望。
所以他縱使鬥志昂揚,此時還是忍不住心灰意懶,開始放肆恣意。
宋玉箏將銅牌收入羅袖,笑道:“父皇,那我便先去啦,看看誅神衛們。”
宋石寒臉色鐵青。
宋玉箏哼道:“父皇你就知足吧,只奪過來誅神衛,是給了你好大的顏面。”
“我真是感激不盡!”宋石寒不屑冷笑。
宋玉箏搖搖頭緩步離開,一刻鐘後,出現在六十六位誅神衛跟前。
看著這六十六個大宗師,宋玉箏暗自感慨。
如果不是李澄空,天下誰是大雲的對手,哪一宗哪一方勢力甚至哪一個朝廷能一口氣有六十六個大宗師。
憑這六十六個大宗師,什麼局面扳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