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兩個長老同時脫口叫道。
白玉華緊盯看著李澄空,半信半疑。
天羅山殺了宗主就算報了仇,這個時候就會投入燭陰司了,自己若是燭陰司的司主,一定不會拒絕天羅山這樣龐大的勢力,會順勢收下。
而如何才能收下他們呢?
那就得把天羅山摘出去,說他們並不是兇手,從而給他們加入燭陰司鋪平了道路。
所以對李澄空的話半信半疑。
李澄空平靜的看一眼諸位長老,又掃過眾弟子們,搖搖頭道:“本王還不屑於說謊!”
白玉華皺眉道:“南王爺,真不是天羅山?”
李澄空笑了笑,搖頭道:“天羅山的武功你們難道不了解?你們難道感受不到曹宗主身上的氣息變化?”
“沒有吧?”白玉華疑惑。
他確實沒感覺到曹正輝有什麼變化,腦袋都沒了,脖子位置斬得乾淨利落。
李澄空嘆一口氣道:“這裡面的恐怕並不是曹宗主。”
“嗯——?”白玉華一怔。
李澄空道:“只是身體相似而已,細微部分,你們應該能辨別出來的。”
眾人再怔。
白玉華臉色微變,緩緩道:“南王爺,這話是何意?”
李澄空笑了笑。
陳正廷道:“南王殿下你是說,死的並不是宗主,而是別人?這是別人的身體?”
李澄空緩緩點頭。
“不可能吧?”陳正廷訝然看向白玉華。
白玉華與諸位長老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們應該不會弄錯的。
自己身為下一輩弟子,對宗主並沒那麼熟悉,可長老們可是看著曹正輝長大的,熟得不能再熟,怎麼可能弄錯!
白玉華皺起眉頭,緩緩道:“南王爺,你看都沒看宗主,便能斷定這不是宗主?”
李澄空笑著點點頭:“憑的是感覺,感覺這裡面的並不是曹宗主的身體。”
“那是誰的?”
“這便蹊蹺了。”李澄空笑了笑:“不過這確實是一大喜事。”
“何喜之有?”白玉華冷笑道:“宗主屍骨無存,南王爺可告訴我們,到底何喜之有?”
“曹宗主未必死了。”李澄空道。
白玉華一怔。
陳正廷道:“難道宗主沒死?”
李澄空點點頭:“沒死。”
“那宗主……?”陳正廷不信的道。
如果宗主沒死,怎會不現身。
“正廷,閉嘴!”白玉華沉聲喝道。
陳正廷茫然不解,又隱隱有一絲猜測,卻不想承認這一絲猜測。
李澄空笑吟吟看著白玉華。
他已然判斷,白玉華是知情的,甚至幾位長老也是知情的,只是眾弟子們被矇在鼓裡。
李澄空並不想點破。
否則,這些弟子們都要發狂,都要恨白玉華這些長老,恨他們愚弄自己感情。
白玉華臉色變幻,緩緩道:“罷了,南王殿下,進殿說話吧。”
“請。”李澄空伸手。
白玉華帶著八位長老與李澄空一起進入大殿,陳正廷也被招呼著一起,端茶送水。
待坐定,陳正廷端上茶茗,白玉華已經安穩下神色,平靜道:“殿下是怎麼看出來的?”
李澄空滿意的微笑。
到了這一步,他們總算沒繼續賴皮,坦然承認。
“應該是沒有破綻的。”白玉華道。
李澄空搖搖頭:“那具屍首是誰的?”
“一個五行宗弟子。”白玉華臉色陰沉,冷笑道:“竟然想冒充宗主,結果被擒。”
“唔。”李澄空點點頭。
五行宗弟子確實行事奇詭,做出這種事來也不出奇。
“不知南王殿下是如何看出來的?”
“感覺。”李澄空笑道:“白長老想必也知道,到了我們這個境界,感覺反而是最可靠的。”
“感覺……”白玉華慢慢點頭:“不過南王殿下竟然如此堅信自己的感覺?”
“從沒出過錯。”李澄空微笑:“曹宗主這是唱的哪一齣戲?”
他不等白玉華說話,繼續笑道:“是金蟬脫殼呢,還是借刀殺人呢?”
“借刀殺人卻不至於。”白玉華忙道:“宗主深感天羅山的仇恨之深烈,如果他不死,恐怕天羅山絕不會罷休,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