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這樣還好了，可惜宗主是死得不能再死，魂飛魄散，救無可救，什麼靈丹妙藥奇珍異寶都沒用。
“真死了？”周傲霜冷冽眼波緊盯著他。
“少宗主也同時被害。”嚴瑞龍嘆口氣，緩緩點頭，神情鄭重：“所以，兩宗恩怨可以休矣！”
歸根到底，恩怨起於少宗主曹之賢，宗主憤而欲滅漱玉小築。
如果沒曹之賢，沒有宗主，漱玉小築與洞仙宗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周傲霜仍舊處於震撼之中。
萬沒想到曹洞凡這麼快就死了，自己還暗自籌謀，要找個機會殺了他呢。
自己謀算成空，卻仍舊難抑興奮。
這個老賊終於死了！
袁紫煙輕咳一聲。
周傲霜一下驚醒，皺眉看著嚴瑞龍：“現在誰是宗主？”
嚴瑞龍道：“宗主仙逝太速，沒指定繼承人。”
正常情況是宗主臨死之前，指定下一任繼承人，而曹洞凡忽然而亡，沒能開口說話。
這般情形下，只能推選。
而推選可沒那麼容易，九大長老各有勢力各有利益，不選上數個月是不可能選出來。
對於長老們而言，宗主是最重要的，至於洞仙宗的安危命運反而沒那麼重要。
袁紫煙輕聲道：“嚴公子，你來做宗主如何？”
嚴瑞龍一怔。
袁紫煙發出一聲輕笑。
她一眼看破了嚴瑞龍的心思。
周傲霜輕輕點頭：“如果嚴公子你想做宗主的話，倒不是不行。”
袁紫煙道：“你們洞仙宗收到訊息了吧？五行宗已經被我家老爺所滅。”
嚴瑞龍緩緩點頭。
袁紫煙笑道：“現在你該明白何謂大勢吧？可能那些長老們還執迷不悟，嚴公子你是清楚的。”
嚴瑞龍神情凝重，陰晴不定，似在掙扎，數個念頭在交鋒。
“嚴公子難道在來的路上沒想清楚？”袁紫煙搖頭笑道：“即使你不是宗主，新的宗主難道還有別的選擇？”
她暗自搖頭。
這個嚴瑞龍還真滑頭，表演太過誇張了，他一定是想清楚了才過來的。
到這個時候裝作掙扎模樣，委實太瞧不起她們。
嚴瑞龍嘆一口氣。
“嚴公子，你好好考慮清楚吧，”袁紫煙淡淡道：“是加入燭陰司做洞仙宗的宗主，從而掌控洞仙宗的命運，還是任由別人掌控洞仙宗，……你應該已經瞭解我燭陰司了，知道我們不是宗門，只是一個鬆散的聯盟。”
嚴瑞龍慢慢點頭。
他確實已然充分了解了燭陰司，確實並非先前所想，加入其中並不是成為附庸。
周傲霜道：“嚴公子不必急著決定，先想兩天吧。”
現在根本不急，急的是嚴瑞龍，一旦新的宗主推選出來，就沒他什麼事了。
嚴瑞龍抱抱拳，退出院子。
周傲霜收回目光，定定看向袁紫煙。
袁紫煙笑著輕輕點頭：“是老爺。”
“老爺真是……”周傲霜嘴角抿起，笑容慢慢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