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李澄空拋下一塊銀子,從窗戶飄出酒樓,很快來到城外的一片樹林。
一棵棗樹下,徐採英正冷冷俯視腳下蠕動的青年。
英俊青年趴在地上扭動,英俊臉龐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被汗水打溼的衣衫沾上泥塵,髒亂不堪。
他一雙桃花眼卻閃爍著怨毒,恨不得把徐採英撕了。
徐採英雙手抱肩,紅唇噙著一絲冷笑,對他的痛苦無動於衷。
李澄空道:“還沒問出來?”
“是個硬骨頭,不說。”
“恐怕是沒有吧?”
“肯定有。”
“……你說有,那就得有。”李澄空點點頭,這顯然是藉故整治折磨這青年呢。
徐採英冷冷道:“這只是第一層搜骨術,一共有六層,你會越來越享受的!”
她屈指輕彈兩下。
“嗤嗤!”指勁打在英俊青年後背。
他一顫,跟著劇烈扭動。
原本如蛇慢慢裡動,這會兒就像被紮了一刀的蛇,劇烈扭曲顫抖著。
徐採英撇撇紅唇,不在意的道:“便是鐵人也撐不過六層的,勸你趕緊說。”
“唔……”英俊青年張張嘴,青筋賁起,脖子與臉頰好像有幾條蚯蚓在面板下扭動。
李澄空搖頭:“你封了他的啞穴,怎麼說話?”
“反正他現在沒嘗夠苦頭,不會說的。”徐採英道。
“你沒解開他穴道,怎知他是硬骨頭,不肯說呢?”李澄空搖頭道:“至少要給他說話的機會嘛。”
徐採英盯著李澄空看。
李澄空笑道:“我所說不對?”
“南王可是同情他?”
“呵呵……”
“那為何要幫他說話呢?”
“我跟徐姑娘一樣,想問出他的同夥。”李澄空搖頭道:“不想在問出來之前弄死了他。”
“放心吧,死不了。”徐採英傲然一笑。
這搜骨術可沒這麼容易死,想死都難。
李澄空搖頭嘆口氣,忽然一指點出。
“啵!”一聲脆響,英俊青年胸口忽然炸開,一團粉末飄出他衣襟。
“嗯——?”徐採英皺眉。
李澄空道:“難道徐姑娘就沒察覺到他在暗暗的蓄力,準備自裁?”
徐採英盯著那團白霧。
白霧嫋嫋升起,卻沒有散去之意,在空中凝聚成一團,隱約是一個奇異的圖案。
“這是什麼?”徐採英打量著這圖案。
李澄空搖頭:“這就要問這位了,是何奇物,說不定能借助它而逃走。”
“哼!”徐採英瞪向英俊青年。
英俊青年此時臉色蒼白,雙眼中的怨毒更甚,扭曲之際死死瞪著李澄空。
“先解了他啞穴再說吧。”
“好!”
徐採英一拂羅袖,英俊青年喉嚨裡頓時響起慘嚎,聞之毛骨悚然。
“啊——!”這慘嚎蘊含著無盡的痛苦與慘烈。
李澄空搖頭。
徐採英卻露出一絲冷笑:“你這人渣萬死不足以贖罪,現在這點兒痛苦算什麼!”
李澄空道:“說說吧,到底還有什麼人,朋友嘛就是要有難同當!”
英俊青年只是一味的慘嚎,卻沒說話的意思。
徐採英露出笑容:“瞧瞧,我說他是硬骨頭吧?”
“怕是真沒同夥,是獨行客。”李澄空道:“那就沒必要多問了。”
徐採英冷冷道:“他一定還有同伴!”
說罷一拂羅袖。
慘嚎聲戛然而止,只能看到英俊青年在張嘴,青筋爬滿脖頸與太陽穴,卻不聞其聲。
李澄空點點頭。
青影一閃,葉秋忽然出現:“教主。”
她身姿曼妙優雅,輕盈如蓮花亭亭而立。
李澄空道:“這個採花賊看看什麼出身,有什麼同伴。”
“是。”葉秋脆聲應道。
她看一眼徐採英,雖然徐採英已然換了模樣,她還是一眼就認出,輕頷首致意,然後明眸迅速變化。
明眸幽靜深邃如古潭,看向扭曲掙扎的英俊青年。
徐採英看到葉秋出現,搖搖頭。
採花賊往往獨行,不會有什麼收穫,自己就是想狠狠折磨他,不讓他死得痛快。
讓他生不如死,多撐幾日,讓他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