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難的。
最穩妥的辦法是把大皇子囚起來,斷絕那些人的心思,也斷絕大皇子的心思。
可受兩人從小到大的感情所限,宋玉箏做不到這一步,那隻能消彌與大皇子的隔閡,以誠相待。
可再以誠相待,數次下來,恐怕還是會生隔閡的。
皇帝是孤家寡人,天家無情,其原本就是因為權力的誘惑太大,無人能擋。
一旦嘗過了權力的美妙滋味,誰能抗拒得了?
“唉——!”宋玉箏黛眉緊鎖,露出苦惱神色。
登上皇位確實是高興之事,可現在大哥如此,實在高興不起來。
李澄空道:“你如此看重跟大皇子的感情,你這個皇位怕是懸了。”
宋玉箏白他一眼。
李澄空笑道:“他如果想做皇帝,你要讓開他嗎?”
“……”宋玉箏沉默。
李澄空道:“這就是沒辦法解開的結,你們感情再好,皇位是不能讓的。”
“難道註定要跟大哥鬧掰嗎?”
“就要看大皇子的了,他能想明白還好,想不明白,你們不掰也得掰。”
“啊——!”宋玉箏忽然發出尖叫。
嚇了李澄空一跳,他笑了笑,任由她發洩。
這才是她來的真正目的。
求自己幫忙只是順帶的,有棗沒棗打一竿子,說不定能打下棗來。
最想做的還是傾訴煩惱。
“這事不能急,要慢慢來,”李澄空道:“等時間久了,他跟朝臣們接受了現實就好了,你們的關係也能恢復。”
“但願大哥不做傻事吧。”宋玉箏嘆氣。
她覺得大哥有這個苗頭。
父皇在位的時候,還能壓得住大哥,父皇一旦卸位,大哥就沒那麼聽話了。
李澄空笑笑:“好吧,我幫你一回,請大皇子過來做客。”
宋玉箏頓時嫣然一笑:“多謝啦。”
李澄空現在不同往日,震懾力極強,大哥不得不顧忌,只要能震得住大哥,那就不會走最後一步。
——
清晨時分,宋玉璋接到了袁紫煙親自登門送上的請帖。
他坐在大廳裡盯著這張請帖,臉色陰晴不定。
他身邊坐著一箇中年男子,正是趙松濤,正探頭探腦看向這請帖。
“有什麼可看的!”宋玉璋哼一聲。
趙松濤嘿嘿笑道:“李澄空親自發出來的?”
“嗯。”
“那就去唄。”
“就怕宴無好宴。”宋玉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