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之情,就是站在長春營的立場來說也是損失巨大。
易寒園搖頭:“我們破不掉陣法。”
“我們所有人出動,撐也能撐破了那些陣法吧?”
“你怎知他們陷在哪裡?難道要一個一個的掃蕩過去?”
“將軍——!”
“閉嘴,繼續前行!”
“……是!”段瑞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軍中只能遵行號令。
又行進三十里左右,易寒園臉色如常,雙眼卻越發明亮,灼灼照人。
段瑞瞭解他,知道這是由於緊張所致。
易寒園身為主帥,當然不能喜怒形於色,越是嚴重,越不能表現出來,以定軍心。
“將軍!”段瑞忽然大喜,一指遠處:“那裡!”
易寒園看向那邊,隱約有一個黑點。
他行軍經驗豐富,一看就知道那裡是村莊與建築,精神不由一振。
“前面有好東西啦!”段瑞大吼一聲。
眾士兵精神頓時一振,雙眼放光。
想到馬上就能縱情放肆,頓時渾身是勁兒。
遠處的村莊越來越清晰,可看到炊煙裊裊,隱隱有雞鳴狗叫之聲傳來。
這讓一眾騎兵精神更旺,行軍不由加速。
段瑞喝道:“誰先搶到算誰的,絕不準爭執,南境這麼大,能搶的多的是,這一村子搶不到,下一村子就能搶到了!”
“是!”眾人轟然應諾。
“第一營,你們戒備!”
“……是——!”兩百多個士兵有氣無力的回應。
這意味著他們不能參與進去,喝不到頭湯,這種滋味可難熬得很。
看著別人縱情狂歡,自己卻只能站一旁看著。
“衝鋒!”段瑞大吼。
“衝——!”眾人興奮的拍馬加速。
即使在這個時候,他們仍維持著隊形,並不散亂,是經過了嚴苛訓練的成果。
“砰砰砰砰……”一匹匹馬忽然跪倒,翻了個滾。
馬上騎士飛出去,後面見勢不妙,猛一拉韁繩,斜刺出去。
眾駿馬轉向旁邊,避開前方,宛如水流遇到石頭往兩邊一分。
高速衝鋒之下,不可能讓馬停住,否則後面的馬就能把自己撞倒碾壓,唯有轉向兩邊。
“砰砰砰砰!”奔向兩邊的駿馬也紛紛跪倒,翻個跟頭嘶叫著起來。
馬上的騎士們已經飛出去。
他們有的身懷武功,落地之後便想著催動輕功躍回馬背,可兩邊突然出現了弩箭。
但凡躍到空中者,皆被弩箭射成刺蝟。
於是有伏地前躥者,可剛一躍上馬背,立刻便有弩箭呼嘯而來。
這些弩箭好像憑空出現,不見射弩之人,唯有弩箭破空而至。
“啊——!”
“該死!該死!”
“奶奶的——!”
……
怒罵聲不絕於耳,一個個騎士中箭倒地,在地上怒罵。
“倒轉!”身在中軍的易寒園怒吼一聲。
身為宗師的他聲音更響,震動眾人心神。
他臉色陰沉,心中憤怒如烈焰。
他憤怒自己的愚蠢,明明知道不對勁,為何在衝鋒之前不再打探一下?
為什麼腦子像是僵住了一般,只想著大軍壓境,破掉陣法,卻沒想到這一次南境不用陣法,只用簡單的陷馬坑,就折損了一千多騎兵。
他這一聲命令,最後一排的騎兵勒馬轉頭,往後奔去,倒數第二排的緊跟著調頭。
一排一排井然有序。
在沒有接戰的情形下,這樣的陣列調轉並不難,如果遇敵打起來,想要調轉就沒這麼容易。
“嗤嗤嗤嗤……”他們剛一調過頭,弩箭如雨當頭罩下。
這些弩箭又是憑空出現,唯見箭不見人。
眾騎士心中惴惴。
好像是鬼射出的箭,陰箭,怎能不嚇人?
鬼神之說深入人心,也最傷士氣。
原本高漲計程車氣頓時一洩,莫名生出逃離之念。
“裝神弄鬼!”易寒園斷喝:“所有控弦士聽令,朝前面方向給我射!”
“是!”一千左右的控弦士持弩射向前方,正是先前弩箭射來的方向。
弩箭射到空中,落到數十米之外。
空蕩蕩沒有人影顯現。
他們微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