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發生了自相踐踏,讓士氣迅速低迷。
“隨我衝——!”段瑞見狀,直接跑到最後方,揮起長刀怒吼:“殺出去!殺出去——!”
“殺——!”後軍化為前軍,隨著他往前衝。
在前衝的過程中,控弦士自動配合,往前射出弩箭,眾騎士都用圓盾牌遮住自己。
可週圍不時射來弩箭,精準而狠辣,一個個控弦士倒下,再然後是騎士。
待前後兩陣都逃出來時,只剩下了一千人。
“將軍……”段瑞垂頭喪氣來到易寒園身前,猛的給自己一巴掌。
“啪!”耳光響亮。
是自己覺得自己智高,覺得機靈,堅持讓將軍殺一記回馬槍,導致如此慘敗。
八千鐵騎變成了一千,而看眾人的神情,幾乎都沒了鬥志,只想逃命。
如果不是易寒園的威望高,這會兒剩下的一千騎兵已然崩潰而逃,長春營就散了。
易寒園臉色平靜,淡淡道:“不必如此。”
“將軍,我無能!”
“你無能,我更無能,這個時候說這些沒什麼用,讓眾兄弟們能全身而退才是正理!”
“這是陣法之威吧?”段瑞咬牙切齒道:“好一個陣法,好一個南王!”
他對李澄空莫名的浮起敬畏。
根本沒見著人,已經摺損了七千人馬,這南王的手段太過驚人!
“這便是陣法。”易寒園淡淡道。
自己也小瞧了陣法,以為這麼多人,陣法根本不管用,奈何不得自己八千人。
近萬鐵騎,能摧毀眼前一切,陣法不可恃。
可萬萬沒想到,南王這陣法如此玄奇,如此神妙,藉助陣法,自己一行人就是蘿蔔,他們只要瞄準了削便是。
正在此時,遠處飄來一道身影。
灰袍飄飄,頭頂泛亮光,正是了堅和尚。
他頓時被八個騎兵圍住,被弩箭指住,隨時會被射成篩子。
他面對八個騎兵的威脅毫不在意,腳下繼續往前,直到易寒園十步之外停住,合什一禮,揚聲道:“貧僧了堅,奉南王爺之命特來與易將軍一見。”
“南王有何指教?”易寒園冷冷道。
了堅平靜的道:“南王請易將軍改轅易轍,歸入南王麾下,不僅眾屬下可以保命,還可以繼續統領他們。”
“讓我投降?”易寒園發出一聲冷笑:“痴人說夢!”
他再怎麼不得志,處境再怎麼艱難,也不可能投降到李澄空治下。
南境不過是殘延苟喘之地,窮困交加,雖然現在有了起色,卻毫無前途可言。
了堅平靜的道:“易將軍不好好考慮一二?如果不入南王麾下,那就只能進入輪迴了!”
“哼!”易寒園冷笑。
了堅道:“易將軍不怕死,死則死矣,難道就不考慮一下屬下的性命嗎?”
易寒園臉色陰沉。
段瑞沉聲道:“和尚,你不必挑撥,我們長春營只有站著死的沒有跪下活的!”
“南王是大永的王爺,易將軍又不是叛國,只是改投門庭而已,況且,你們在大永還有哪位門庭可投,誰可接納易將軍你?”
易寒園臉色陰沉如水,一言不發。
段瑞怔了怔。
他忽然醒悟,這話確實沒錯,南王也是大永的南王,就像憲王華王一樣,既然能投憲王,為何不能投南王?
易寒園冷冷道:“即使我想投,也不可能,我家眷皆在天京!”
“易將軍的家眷已然接到了鎮南城,去鎮南城便可一家人團聚了。”了堅和尚從袖中緩緩取出一支玉簪,輕輕一彈。
玉簪悠悠飛到易寒園身前,他臉色陰沉,死死瞪著了堅和尚:“南王當真是好手段!”
他一眼便認出這玉簪就是自己夫人所戴,很不起眼,卻是自己與夫人的訂情信物。
夫人平時並不戴這支玉簪,只是細心儲存。
所以,這必然是夫人親手所贈。
了堅和尚微笑:“南王向來體恤下屬,易將軍不去見一見家人?”
他扭頭看向段瑞,微笑道:“段將軍。”
從另一袖中取出一支金步搖,輕輕彈向段瑞。
段瑞臉色陰沉,死死瞪著他。
了堅和尚道:“段將軍的家眷也在鎮南城內,還請段將軍放心。”
“可我這些部下呢?”段瑞哼道:“難道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