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過後,宋石寒把信紙往龍案上一拋,哼道:“李澄空,好大的口氣!”
“皇上,我家老爺從不虛言。”袁紫煙嫣然笑道:“也從不誇大其辭。”
“有其主必有其僕!”宋石寒道:“袁紫煙,你好大的膽子!”
“皇上謬讚。”袁紫煙嬌笑道:“小女子膽子很小的,都不敢殺人,……皇上,既然信送到了,那小女子便告辭。”
“嗯。”宋石寒揮手。
袁紫煙笑道:“我家老爺說了,如果皇上不撤兵,到時候便由小女子我出手殺掉史國公。”
她輕輕搖頭嘆道:“史國公是肱骨之臣,皇上失去了他,會心疼的吧?”
宋石寒臉色陰沉更甚,冷冷道:“放心,朕這便下令撤兵,不會進攻大永!”
“那就再好不過。”袁紫煙撫玉掌嬌笑:“不必我勉強自己殺人,真是多謝皇上!”
“朕可當不起!”宋石寒冷冷道。
袁紫煙嬌笑一聲,輕盈而去。
李珍來到大殿門口看去,見一縷紫雲冉冉飄遠飄高,漸漸消失於天際,轉身回來:“皇上……”
“讓史思忠回來吧。”宋石寒哼道。
李珍道:“是。”
他一句話不敢多說,知道皇上現在處於一個暴怒的邊緣,就像充滿了氣的球,一碰就會炸。
恰在此時,宋玉箏輕盈而來。
她現在進宮已然不必通稟,可直接進宮見皇帝,見到殿來看氣氛不對,便道:“父皇,袁紫煙來啦?”
“嗯。”宋石寒一拂袖子。
龍案上的信飄到她跟前。
宋玉箏接過來迅速一掃,黛眉緊蹙,哼道:“他不是閉關了嗎?”
“閉關之前已經算到朕的舉動。”宋石寒冷笑道:“好個李澄空!”
宋玉箏能體會到父皇的憋屈感。
李澄空就憑著一封信,甚至不親自露面,父皇就不得不撤兵,這種憋屈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宋玉箏道:“父皇,他既然算到了,那就先撤回來吧,他指不定還埋伏著什麼後招呢!”
“砰!”宋石寒一拍龍案,恨恨道:“朕這個皇帝真是當得窩囊!”
宋玉箏道:“獨孤乾也是一樣的,被李澄空嚇回去了。”
“沒用的傢伙!”宋石寒哼道。
“是。”宋玉箏忙點頭:“獨孤乾是挺沒用的。”
“你大哥在幹什麼?”宋石寒道。
“練功呢,大哥正埋頭苦修,覺得還是武功極重要。”
“他倒是見事明白。”宋石寒道:“朕從前覺得武功並不足恃,現在改變了想法,玉箏,你出海一趟,去見一位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