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縱使有奇功秘術,面對這情劫,還是無計可施,總不可能把獨孤漱溟讓給宋玉璋。
這宋玉璋於獨孤漱溟,恐怕不遜色於自己,所以由此可見宋玉璋所承受的痛苦。
自己幫不上忙。
宋玉璋現在有了輕微的抑鬱症,漸漸發展會成為重度,到了那個時候,誰也救不了他,終將自我了結。
情劫就是這麼可怕,殺人於無形。
它比宋石寒的劫難更難對付十倍百倍,不僅防不勝防,即使知道了也無為能力。
李澄空覺得再呆下去無益,弄不好會起尷尬,還是先走為妙,抱拳道:“大殿下,我便告辭了。”
“南王,留下多說說話吧。”宋玉璋笑道:“難得我們能相見。”
李澄空笑道:“往後說話的機會多的是,不差這一會兒。”
“我要向南王你賠罪。”宋玉璋正色說道:“往事不堪回首啊。”
李澄空笑著搖頭:“從前就讓它過去吧,大殿下珍重。”
他看一眼了宋玉箏。
宋玉箏道:“縮地成寸訣是別指望了!”
李澄空笑著搖頭:“告辭。”
他起身飄向夜空,眨眼不見蹤影。
“唉——!”宋玉璋嘆息。
宋玉箏收回目光看向他:“大哥你嘆什麼氣!”
“沒什麼。”
“說來聽聽嘛。”
“很羨慕他。”
“羨慕李澄空?”宋玉箏笑道:“可能李澄空更羨慕大哥你吶。”
“我——?”宋玉璋搖搖頭:“我有什麼可羨慕的,是錦衣華服,珍饈佳餚,可又有什麼用呢?”
“大哥你不想想他當初是什麼身份,如何一路掙扎著爬上來的。”宋玉箏道。
“唉——!”宋玉璋點頭:“換成是我,絕做不到這一步,不得不佩服。”
宋玉箏輕輕點頭。
宋玉璋苦笑一聲:“連我都佩服,更何況女人了,清瀾公主喜歡他也是理所應當。”
宋玉箏看他如此,暗自憐惜。
可感情之事委實不能控制,大哥也是命苦,偏偏喜歡上了不能喜歡的人。
自討苦吃,自找罪受。
“大哥,想開一些吧,該放手就放手。”
“我已經放手了。”
“但願如此吧。”宋玉箏卻覺得他根本沒能放開,只是勉強自己而已。
——
李澄空連夜回到南王府,第二天清晨,袁紫煙精神炯炯的出現。
徐智藝已經準備好了早膳。
“坐下吃吧。”李澄空指了指對面。
“是。”袁紫煙沒客氣,盈盈坐下。
李澄空看向徐智藝,指了指桌邊:“智藝。”
“是。”徐智藝也坐下來。
三人湊在一桌,在湖上小亭裡開始吃飯。
李澄空道:“那邊可有什麼事?”
“嘻嘻,我終於找到落霞宗了!”袁紫煙興奮的道:“去拜會了一下。”
李澄空挑了挑眉頭。
主動出擊,先下手為強,袁紫煙倒是深得自己行事之髓。
“如何?”李澄空道。
袁紫煙笑道:“吃了一點兒暗虧,落霞宗不愧是六大宗門,確實厲害。”
李澄空點點頭。
袁紫煙道:“老爺,落霞宗也有陣法,說明飛雪島上也有陣法存在。”
“嗯,這不出奇。”
“落霞宗的陣法很厲害,栽在落霞宗陣法裡的高手不知有多少呢!”
自己當時感覺不妙,馬上抽身而出。
落霞宗的陣法非常厲害,如果換了一個人,恐怕已經陷入其中不能解脫。
陣法的霸道便是如此,當感覺不妙的時候,已經身陷其中,一旦身陷其中,抽身是不可能的,只能越陷越深。
而自己能夠抽身,是因為佩帶著老爺的破陣符,否則,這會兒已經任人宰割了。
這一次冒險,險死還生,不但沒讓她驚懼,反而更感刺激,覺得太過癮了。
她隨著李澄空一路上驚濤駭浪,安然闖過來,現在忽然陷入平靜無奇的生活,覺得很無聊,覺得自己快要成為一具麻木的行屍走肉,想找刺激。
李澄空抬頭看她一眼。
袁紫煙笑道:“老爺難道不想切磋一下陣法?”
大雲大月大永好像都沒什麼陣法大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