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國師眼裡,修習佛法最重要,比別的什麼事都重要吧!”盧照川冷冷道。
“國師是過份了!”胡敬義道。
霍天送揉著眉心,擺擺手:“慎言!”
他嘆一口氣,鬆開手,眼睛已經佈滿血絲:“國師想必是有其深意,可能剛開始學習,需得時間長一些,後來就會縮短吧。”
“殿下,萬一國師不縮短呢?”盧照川道。
“這個……我會跟國師提一提。”
“國師如果不採納呢?”
“……那隻能聽從國師的了。”
盧照川搖頭:“殿下——!”
“我知道這太過示弱,可我現在沒底氣跟國師做對吧?”
“殿下你需得強硬一些。”
“我再強硬,對國師還是要尊敬的。”霍天送搖頭:“否則,國師在父皇跟前說幾句話,恐怕我這個太子……”
“殿下你太高估國師的影響,太低估皇上了!”盧照川搖頭緩緩道:“其實不必在意國師的,你是太子,乃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豈能由國師欺上頭來!”
“現在還不是強硬的時候。”霍天送搖頭:“我何曾不想快意行事,可這個時候,需得夾起尾巴如履薄冰吶!”
“殿下英明。”盧照川抱拳:“不過夾尾巴也要看是什麼事,太子的威嚴還是要有的。”
霍天送遲疑不決。
國師雖然看著和藹可親,慈眉善目,卻絕不能因此而親近,因此而怠慢。
他是大宗師,而且地位尊崇,深受父皇信重,自己真要與之硬撼,恐怕未必能勝。
恰在此時,悲壯肅穆的佛號聲響徹太子府。
胡敬義一閃鑽出去。
片刻後他疑惑的鑽回來:“國師被李道淵殺了!”
霍天送半信半疑:“不可能吧?”
“……我見到國師的屍首了。”胡敬義道:“雖然是偷偷看的。”
“阿彌陀佛!”悲壯的佛號聲再響,誰都聽得出蘊含著的憤怒。
“我再看看!”胡敬義倏的鑽出去。
片刻後又回來,一臉迷惑驚疑,喃喃道:“他們全被李供奉滅殺!”
霍天送當然不信。
盧照川道:“老胡,莫說胡話。”
胡敬義猛的搓搓臉,抹去了迷惑與遲疑,壓低聲音:“我剛才親眼所見,李供奉出現在院內,十七個和尚正要攻擊,卻忽然停住,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