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李澄空漠然道:“你難道沒看出來她心情壓抑,鬱鬱寡歡?”
“徐姐姐一直這樣吧?”袁紫煙道。
徐智藝美貌動人,但也端莊沉穩,沉悶得很,平時也不太喜歡說話。
自己沒看出有什麼不一樣。
李澄空搖搖頭:“她一直想報仇,偏偏報不得仇,這種滋味你可知道?”
“老爺,她師弟到底是誰殺的?”袁紫煙道:“是天人宗嗎?”
李澄空搖搖頭:“不是天人宗動的手,是大雲皇帝。”
“啊——?”袁紫煙訝然。
“殺人滅口唄。”李澄空搖搖頭:“皇室的事,比這骯髒的多的是,不足為奇。”
“他們可是皇后養大的。”袁紫煙道:“難道皇上就不看在皇后的臉面?”
“皇后的臉面?”李澄空笑笑:“這就是給皇后臉面了。”
袁紫煙狡詐多智,但有時候也有些天真,身為皇帝,誰的臉面也不會管。
“難道徐姐姐也知道?”袁紫煙道。
“原本是不知道,現在應該差不多知道了,”
“唉……”袁紫煙幽幽嘆氣:“還真是呢,要報仇就要殺皇帝,徐姐姐殺不了皇帝,只能生悶氣了。”
李澄空道:“所以多開解一下她吧,別把自己悶壞了,甚至因此而招來心魔。”
“是。”袁紫煙輕輕點頭。
——
天京太子府
太子霍天送正與盧照川在書房裡說話。
“殿下,已經打探清楚了,南王那邊確實出了礦,一座鐵礦一座煤礦,應該蓄量都不少,現在已經開採了,據說正在往外賣。”
“賣給誰?”
“大雲的九公主殿下,還有大月,”盧照川搖頭:“沒往北境賣的意思。”
“因為交通不便吧?”
南境甚至沒有官道,朝廷沒主持親自修建過,所以沒有官道只有主道。
沒人維護,這條主道越來越難走,坑坑窪窪,車馬難行,一下雨就更泥濘難行。
而偏偏南境多雨。
與此相反,南邊海上卻是又快又近。
“交通不利是一方面,更多是因為與華王的關係不睦吧,華王眼裡揉不得沙子。”盧照川微笑搖頭:“當初南王回大月探親的時候,華王爺見都不見,已經是撕破臉皮了。”
這個訊息讓他們覺得輕鬆。
南王與華王如果聯手,對整個大永的形勢都有巨大影響。
南北聯成一氣,西邊又有大雲虎視眈眈,天京便如身處群狼環伺之內。
“唉……”霍天送搖搖頭:“盧先生,說實話吧,孤常常後悔當初的決定。”
“殿下的決定沒錯,世事兩難全。”盧照川正色道:“聖心是根本,皇上厭棄南王,我們如果拉攏,皇上會怎麼看?難道要跟皇上對著幹?”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霍天送點點頭,又嘆氣:“可如此人物不能為我所用,委實可惜,甚至還惡了他。”
“我想南王通情達理,是能理解殿下的難處。”盧照川道:“況且殿下也沒做什麼,只是疏遠一些而已。”
他當然不能說太子順水推舟,在李澄空被皇帝拋棄的時候,也避而不見甚至趕其出太子府。
這主要是為了展現太子的決心,做得是有些過了,可沒出手攻擊,已經是仁至意盡。
霍天送搖頭嘆息。
封為鎮南王,然後有了礦藏,甚至做了青蓮聖教的教主,這些訊息一條一條的傳進來,讓他的後悔多一分又一分。
如果自己沒有疏遠,那礦藏的好處自己也能分到,青蓮聖教對自己的助益更大,自己這太子之位會穩得多。
可惜……
恰在此時,外面太監通稟,說南王的侍女親自求見太子殿下。
“快快有請!”霍天送精神一振。
他看向盧照川。
盧照川沉吟道:“南王現在獨成一片天地,不必理會外界的襲擾,……不過這個王爺想做得安穩,還是需要跟皇上搞好關係,難道是想緩和跟殿下的關係,提前燒香?”
“呵呵……”霍天送笑道:“看來南王很識趣吶,去看看吧。”
他與盧照川來到太子府的大廳,看到了一個修長婀娜,身段曼妙的女子正垂頭喝茶。
姿態優雅,充滿著無形的韻律,莫名的勾人心神。
聽到腳步聲,徐智藝起身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