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報仇。
李澄空道:“趙燦臣是個急脾氣,看不得那些違了教眾的屬下在眼前亂晃,我已經讓他把違規的人送來總壇,三日後讓法王與聖女會審!”
紀夢煙蹙眉:“很嚴重嗎?”
李澄空緩緩點頭。
紀夢煙現在已經不是教主了,所以不好意思大張旗鼓的責怪她,她這個教主委實不稱職。
聖教衰落腐敗到這程度,她要負大部分責任,最大的昏招就是廢止了聖女。
就因為她是女人,所以廢了聖女,卻不知聖教每一個制度都是前人智慧的高度結晶。
聖女不在,便如撤去了頭頂的劍,人心會莫名的懈怠與貪婪,沒有了壓制,迅速的腐敗墮落。
紀夢煙道:“多嚴重?”
“僅白虎壇就有一個堂主三個香主嚴重違教規,”李澄空嘆道:“不過也沒什麼,聖教別的沒有,人多的是!”
其實他心底卻暗暗心疼。
人才最難得。
平庸與傑出之人差距大得超乎想象,同樣一件事,平庸之人永遠做不成,傑出人物卻完成得遊刃有餘。
而有些事往往就差一點兒,結果卻是天差地別,命運截然不同。
像他前世看過的歷史,鴻門宴就是最典型的一例。
劉邦如果沒那些傑出手下先收買項伯,再機智應對當場發難,必被范增所滅,就沒後世的大漢江山。
能當上香主與堂主的無一庸才,如果壓制住自己的貪婪與性情,能給自己做多少事?
“如此嚴重地步?”紀夢煙肅然。
李澄空道:“可能也跟君惜年故意縱容有關吧。”
“君惜年!”紀夢煙明眸閃了一下。
法王乃十二峰及諸教眾共選,自己這個教主有一票否決權,但並沒有行使。
現在看來,自己眼光確實不成。
李澄空看看兩個聖女,緩緩道:“繼續讓她們修煉,至少練到第六層再出宮。”
既然進境如此之快,他決定兩聖女延後出宮。
一旦出宮後,窺得他人之心,很容易干擾心境。
心鏡再難無瑕,想進第六層更艱難。
當然,第六層之後,想踏入更上一層,就不能單純的埋頭苦修,要走相反的路子。
需得窺別人內心,映照到自己的心鏡上,然後拭去痕跡。
此乃紅塵煉心訣。
在心鏡不停留痕再拭去,一次一次拂拭的過程中精進,單純的修煉已經沒辦法踏上第七層。
“到了第六層再出宮最好。”紀夢煙頷首:“不急在這一時。”
李澄空點點頭告辭離開。
他回到清溟公主府的湖上小亭時,發現袁紫煙正在小亭裡走來走去。
一看他出現,袁紫煙忙上前嬌笑道:“老爺,大雲九公主要見老爺呢。”
“在哪裡?”
“正在我們府上等著。”
“走吧。”李澄空與她回到自己的府邸。
宋玉箏正在廳外的院子裡負手踱步。
一襲白衣如雪,肌膚如雪,通體上下一塵不染。
宋玉箏看到李澄空進來,斜睨他一眼哼道:“真是貴人,忙得很吶,南王殿下!”
李澄空笑道:“殿下何時來的?”
“早來了!”宋玉箏道:“等好久了!”
“那快進去坐吧。”
“不進去了,在外面坐就好。”她指了指旁邊的小亭子。
李澄空點點頭。
兩人進到小亭對面面。
袁紫煙奉上茶茗,退到李澄空身後。
她貼到紫漆柱子旁,好像與柱子渾然一體,難分彼此,很難惹起注意。
“這一次沒遇上海匪吧?”
“你那一次嚇著他們了,大雲與南境這條航道現在太平得很,這幫混帳,就該殺得他們膽寒才行!”宋玉箏緊抿紅唇恨恨說道。
想起自己折損的那些船員,她還恨得咬牙切齒,海匪死有餘辜,就不該讓他們這些人渣活在世上,這些人渣不配活著!
李澄空端著茶盞不在意的道:“那就好,不行就再清理一遍。”
宋玉箏看他平平淡淡卻殺氣森森,露出笑容:“就該這麼幹,不時的清理一遍,殺光這些混帳!”
李澄空扭頭看一眼袁紫煙。
袁紫煙道:“是,老爺,我會派人一個月清理一遍這條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