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勝利的喜悅,而是變得更加的冷血陰沉,伸手指在桌上的佈防圖,便是大興國水系要道,彷彿是帶著恨意的宣洩,既然是她的母妃布了將近十年的局,只為了成全她的一己私慾,她恨當年那人對她的拋棄,便讓他怨恨了這麼多年!更讓他為了那所謂的江山,失去了他最愛的女人!
南詔國已經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而罹佑帝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所謂的繼承人,根本不是他的骨肉。
冰冷的話從藍綺蘭的口中說出,罹佑帝瞬時呆住,望著曾經那般熟悉的容顏驚呼叫道:“蘭兒,你還活著?”
藍綺蘭冷笑:“妾身能再見到皇上,真是死而無憾了!”
“你。。。。。。”
“當年我的確是懷了你的骨肉,但是去南詔國的途中,已經親手將他打掉,裕兒的確是我和他的骨肉!你沒想到吧?當年你叫我去南詔國做你的內應,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屑於做一枚棋子,我要讓所有負我的人知道,棋子也是有想法的,棋子也會有成為下棋人的一天!”
罹佑帝震驚的退後一步,癱坐在龍椅上。
“你。。。。。。有沒有愛過我。。。。。。”說著端起一旁的茶杯,神色不明。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當年那人負我,選擇了我最好的姐妹,而你剛好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你只是利用我,顛覆了他的王朝而已。。。。。。”罹佑帝閉上眼,將滿腹的悲絕掩下。
“是又怎樣,你不是也利用我來當你的棋子嗎?我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雖然是這般說著,看著他將那杯帶著毒的茶水飲下,含恨在龍椅上時,為何眼眶裡有什麼晶瑩的東西在閃爍著?
琉瑾裕站在大興國的城樓之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如今,南詔國和大興國已經都收復,心底的空失卻是前所未有的強烈。
他允諾了之前對熾焰絕的承諾,將前朝的一部分領土割讓給他。或許是對於母妃所作所為的虧欠,他一直在懷疑,他的芳兒是不是已經猜出了他的母妃對她的父輩所作所為,所以,她才又這般決然的消失在他的世界?
他恨命運的捉弄,卻無法恨這些事件的挑起者,因為,那個人是他的母妃。。。。。。
“皇上,殘月已經被擒!”劉杞走到跟前低聲道。
陰暗的地牢裡處處散發著陰冷的氣息,走廊裡傳來開門的聲音,殘月沒有動,滿臉的汙垢,看著面前的男子。
琉瑾裕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她在哪?”
那日在崖下他雖然沒有找到芳菲,但是卻看到殘月遺留下來的令牌,他猜想,他的芳兒很可能是被殘月挾持走了。
殘月緩緩的抬起頭,竟然是對著他一笑:“你問我她在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知道嗎,孃親從小就很怕痛,當年因為害怕被爹打,害怕被那些姨娘們打,所以才逃出來的,去投奔了她唯一的姐姐,可是呢。。。。。。卻被自己的姐姐當做替身來活活的燒死!哈哈!哈哈!”
他笑的前俯後仰楊,琉瑾裕雙手暗握,指端掐的泛白。
卻還是忍痛冷聲道:“她究竟在哪?”
殘月一把抹掉臉上的淚水,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琉瑾裕,這輩子你都休想再找到她!”他哈哈的笑著。
琉瑾裕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低喝道:“她究竟在哪?”
殘月狠狠的瞪視著他,眼底閃爍著愛和恨兩種極端又矛盾的感情,忽然唇角一勾:“我得不到心愛的人,你也休想!”
“你——”
琉瑾裕望著沾著他鮮血的手不可置信的後退一步,剛剛殘月握住他的手臂將匕首沒入了腹部。
殘月哈哈的笑著,身子卻也直直的朝著地上倒去。
他是故意將令牌放在那裡的,若說芳菲在哪裡,他根本不知道!他只是想讓他一輩子活在痛苦的煎熬裡痛不欲生而已!
琉瑾裕回過思緒,想著之前的種種,或許是殘月給他下的毒咒應驗了,每次派出去的人都是失望而歸。這一次,恐怕也是。。。。。。
“皇上,之前您讓屬下去查的另一件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了!”
一個侍衛上前在他耳旁低聲道,聞言,琉瑾裕臉色微變。
“擺駕甘露宮!”
“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刖施暄見琉瑾裕走來,連忙上前恭身迎上。
“析顏是你殺的,對嗎?”
然而未等她走到琉瑾裕身前,他冷冷的聲音已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