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聲音似乎恢復的平日的冷靜。
“少爺,是我。”
門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不知為什麼小七突然感覺有點害怕,沒由來的害怕,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彷彿門後關著一隻巨獸,門一開就可以把他撕成碎片,那種恐懼感甚至有種讓他轉身欲跑的衝動。
不過門也在這時開啟,藍晨陰沉的臉打破小七要逃跑的念頭。
“什麼事?”
“……嗯,少爺,我來給您上藥。”
“不需要。”藍晨說完反手一關,把小七擋在門外。
被一激小七的倔勁也上來了,哪裡還有剛才想逃跑的念頭,直接拍門道:“少爺,開門。”
門呼地一下又被開啟,藍晨隱含不悅,“我都說了不需要,你聽不懂是吧。”
“懂,那還是得上藥,不然我就把家庭醫生叫來。”
“葉小七,你膽肥了是吧?”藍晨簡直難以置信地看著小七,他居然還敢威脅。
趁熱打鐵,小七一偏身就擠進藍晨房間。
“砰”地一聲門在小七身後重重關上,小七也不在意,把藥酒從外套口袋裡取出,擰開蓋子。
“脫衣服,上床!”
藍晨還來不及看那是什麼東西差點被小七的話嗆到,“脫……脫衣服?上床??”
“嗯,要我幫你嗎?”
藍晨忙躲開,退後一步戒備道:“葉小七,我、都說了不需要。”
“那你脫下衣服我看下!”
“……”
看藍晨還是一動不動,小七輕嘆了口氣,無奈道:“別說你沒受傷,只怕傷得嚴重了,是嗎?”
看藍晨一副死守貞操的熊樣小七被氣樂了:“少爺放心,雖然我是喜歡男人,但不是見男人都上,況且現在的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你仍覺得不放心,可以自己上藥酒。”
藍晨聽完小七的話又看了一眼那瓶已開封的藥酒,眼眸閃了閃,心裡莫名地掠過一絲不快,搞不懂是什麼感覺,反正難受。
當藍晨脫掉衣服,頓時腰間一大片青紫印入小七的眼簾,不由得令他倒吸了口氣。
“少爺……”
“少廢話,要上就上!”
小七:“……”我沒想上你。
藍晨的傷勢遠比小七想象中嚴重得多,青紫之色超過整隻手掌大小,而且最嚴重的地方淤血破皮,如果不是藍晨生龍活虎他真以為傷及內臟了,不過這樣的傷勢也著實有點恐怖。
小七這時才開始後怕,如果那張凳子砸的是自己身上,不知道現在是不是也是這付模樣。與此同時他內心也升起愧疚感,這些傷都是為了自己造成的,在醫院裡時自己還那樣對他,想想,不是一般的過分,以藍晨的性子不把他生吞活剝已經反常了。
好吧,相當反常。
這時的藍晨已經在床上趴好,見小七拿著藥酒一動不動地站著便催促,“你倒是快點啊,很冷的好不好,你想凍死我啊?”
小七嗯了一聲,把空調又給調高兩度,把藥酒在掌心用力搓熱後再輕輕按壓到傷口,避開受傷最嚴重的地方以及破皮的傷口。
掌心下藍晨驟然繃緊了身體,看著都覺得疼,真不知道今天一個白天這個傻瓜是怎麼捱過來的。
小七每揉一會兒就加重一些力道,這樣有利於藥酒滲透到皮下組織,活血化淤,當然,越是用力傷口就越是疼。
藍晨一聲不吭,身體反倒放鬆下來,這讓小七很是讚賞,像個男人。
小七當年在俱樂部沒少受傷,無論是幫別人還是為自己都沒少使用藥酒療傷,所以手法格外嫻熟,無論是按、揉、撫摩力度輕重都掌握到恰到好處。
“少爺,你今天怎麼會去那兒的?”小七問,平時藍晨鮮少到後面的。
“一大早那女人吵得跟母雞生蛋似的,生怕人聽不見,我又不是聾子。”
小七聽著好笑,第一次贊同藍晨的觀點。
“對了,少爺,夫人那裡恐怕已經知道了吧?”
藍晨沒有說話,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畢竟這是藍家的主宅,而夫人才是這家藍宅的當家女主人。
小七的心情低落,看來葉叔一家懸了。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既然我已經宣告壓下來就已經表明了態度,我媽就算知道也不會插手。”藍晨悶悶地說。
小七知道,畢竟藍晨以後是藍家的接班人,主宅裡的人以後自然也得聽從他的指令,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