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藍晨所能做出的最有效的承若,沒什麼海誓山盟、海枯石爛,但字字真實,比合同書的白紙黑字更讓人信服。
安然笑了,這個,他滿意了,他也可以更放心地暫時離開。
“那好,以小七哥哥的名義,我將小七正式託付給你,但還有個前提,請藍少尊重小七的選擇,不能以強迫的方式逼迫小七,更不能在他身上動任何手腳,當然……我也不是那麼不民主,偶爾的小情趣還是可以有的。”
言盡於此,他相信藍晨並非小人,若不然以他的能力早就小七弄到手了,還何苦蟄伏許久,佈置陷進讓小七跟魏徵一步一步淪陷。如果說魏徵與那個翁小姐的婚約裡藍晨沒動過手腳,他都不相信時機會選得這般剛好。
藍晨帶著自信的笑容彷彿在談判桌上又順利拿下一單。但說出口的話就……
“不勞你費心,我自會把小七看得牢牢的。”他還是介意那一口一聲的寶貝兒。
安然笑笑,也沒說什麼。正要起身離開,這時藍晨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
“我們做個交易吧!”
安然回頭:“什麼?”
藍晨勾起笑容,真的很英俊,就連安然也恍得兩眼發飄。
“以後你的畫作我可以無限額投資,我只有一個要求,別再叫我家的小七寶貝兒。”我嫉妒羨慕恨。
安然很沒形象地大笑出聲,眼淚都要飆了來了。看得藍晨牙癢癢。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藍晨沒好氣地追問。
安然還在笑,他總算見識到藍家大少爺的小心眼兒了,連只瘦身的螞蟻腳都伸不過去。
好不容易止住了。一看藍晨黑碳似的臉安然又想笑,但為了不觸怒這隻連毛都炸起來的小氣貓,安然還算是憋住了。
“我幹嘛要答應?又不是沒人投資的畫,對我來說錢都是一樣。並不是你藍少的錢就特別香。”
藍晨臉色微變。安然趕緊又接著說道:“不過……我可以送給你。”
果然,藍晨一怔,臉色微紅,輕咳一聲訕訕道:“那……謝謝了。”
安然欣然接受,又是笑著大開門離開,驕傲如孔雀。
比那魏徵什麼都不敢應承,小心眼又有點彆扭的藍晨,真的好了不是一倍兩倍。
這麼多年安然也算看出來了。小七對藍晨並非他表現的那般無情,好像他跟藍晨之間有一道坎阻隔著。讓藍晨進不到小七的空間來。
只希望藍晨真有百折不撓的意志,俗話說得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烈女怕纏郎,小七的心也是肉長的,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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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為安然舉行了一個畢業慶祝會,也慶祝安然下個月赴美深造,那天來了很多人,唯獨小五哥不見蹤影。當時誰都沒有在意,卻沒想到小五哥就在這天夜裡出了事。
小五哥的老大因為搶地盤想殺雞儆猴給對手一個下馬威,卻不想做過頭了,把人給打死了。
偏偏死的還是對方的親戚,現在對方的大哥也出來,勢必要求交出當天打死他親戚的傢伙。
小五哥的老大畢竟才到北京不久,還沒穩固根基就闖出這樣的大禍,而對方的勢力還是他始料不及的強勢,這下子小五哥的老大慫了,進退不得間他想到了重情講義的小五哥。
於是小五哥為了自家的老大頂了罪,就在安然慶祝自己畢業會的那一晚,小五哥獨自一人去了對方的地盤,對方顯然沒打算留下性命,小五哥被憤怒的一群人當沙袋一樣暴打,就在最後關頭聽到警笛聲才散去,卻不忘在小五哥身上補上一槍。
當小七跟安然趕到醫院時小五哥還在搶救室,身邊他所謂的兄弟卻只有石頭一個人為他守著,因為是槍傷,所以有兩個警察看守。
整整十個小時,天色微亮這時小五哥才被推出手術室,醫生說如果不是因為肋骨攔了一下子彈射偏,小五哥已經死了。
小七看著還在呼吸的小五哥心裡無比慶幸人還活著,安然紅著一雙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後小五哥就被送進重症監護室,現在人還未脫離危險,身上還插著呼吸器,醫生說隨時有停止呼吸的可能,醫院也讓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監護室外石頭紅著眼,緊趴在玻璃窗前看著全身插滿管的小五哥。
小七也遠遠望著,這樣一動不動,全身插管的小五哥彷彿讓小七回到前一世,前一世那個成為植物人,只剩下心臟會跳動的小五哥。
“石頭……”小七啞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