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讀書的,只是捐了個同知,如今只得在叔叔家住著,幫著料理些家務。”
商嬋嬋一句句慢悠悠地說,鳳姐兒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倒後來更是柳眉倒豎,鳳眼圓睜,顯然是動了真火。
她一向最愛臉面榮耀,如今聽一個下人竟將大房與賈璉貶的如同管家一般,如何咽得下這口氣,恨不得當場就把冷子興拿來打死。
旁邊的平兒見此,忙攆了屋裡的小丫頭們出去,又藉機上來換茶悄悄扯了扯鳳姐兒的衣袖:“奶奶,商大姑娘是好意呢。”
鳳姐兒這才暫且按下怒火,勉強笑道:“叫商大姑娘見笑了,家裡這些個刁奴仗著伺候過長輩,很是不服管束,滿嘴裡胡唚。”
商嬋嬋笑嘻嘻:“罷了,鳳姐姐不要惱,他們知道什麼呢。如今我瞧著鳳姐姐雖然住的地方不太好,但一應供應倒是上等的,想來是正經捏著庫房鑰匙當家理事的。哪裡就像這等下人說的,只是幫襯俗務呢。”
鳳姐兒臉色一僵,連勉強的笑都險些扯不出來:她還真沒有鑰匙!榮國府的總鑰匙捏在賈母手裡。其餘的日常支應雖走她這裡,最後也還是由王夫人說了算。連她晚發了一個月的月錢,都得向王夫人那裡回話去。
這樣算來,她豈不真就只是個管家娘子?!
然而她素來極為好強,如何能當著商嬋嬋這樣的外人承認,於是只是笑應了,心裡卻是翻山倒海似的思量。
商嬋嬋不等她細想,繼續下猛藥道:“對了,方才鳳姐姐提起賈貴人來。我們年節下也只需往各宮主位娘娘那裡去拜見,倒未見賈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