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的妝也掩飾不住滿臉病怏怏的神色。這要說出去,怕是也沒有人相信吧。堂堂一國公主,竟然是這樣的。
石澗公主看了柔安公主以後,倒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露出不屑的笑容。石澗使臣見了柔安公主,臉色可就不好看了,這就是大錦最受寵的公主?怎麼看也怎麼是個受虐待的小宮女吧?
木文翰看到柔安公主,差點就忍不住站起來了。不過一天沒見,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她是受到了多大的打擊才會如此的?
另外一邊,商祺睿看著柔安公主,更是驚訝。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一夜之間就變得這樣憔悴不堪了?難道真的是因為太過傷心了?下一個瞬間,商祺睿卻忽然覺得,這樣的柔安有幾分眼熟。仔細想想,他第一次碰到木青歌的時候,木青歌就差不多是這樣的狀態。
當然了,商祺睿現在知道了,那個時候的木青歌是偽裝的。那麼,現在的柔安是不是也是偽裝的呢?商祺睿也有點坐不住了,如果是偽裝的,一定是木青歌在背後搞的鬼。難道,丁墨沒有聽自己的話,還是把木青歌接進宮裡來了?
商祺睿心裡大怒,看了看周圍,還是沒有發現丁墨的影子。急忙看向皇帝,皇后也在看皇帝。皇帝表面上的神色沒有一點變動,可是他握著皇后的那隻手。已經用力到讓皇后差點叫出來。所以,皇后心裡很清楚,皇帝非常生氣。
但是事也至此,她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了。
“兒臣給父皇請安,給母后請安……”柔安公主蹲下行禮,行到一半,卻似是體力不支,直接摔倒在地上。
“啊……”
大殿裡一片譁然,木文翰已經站了起來,又強忍著坐下。石澗使臣的臉已經黑的能滴出水來了。
一直跟在柔安公主身後。替她牽著長裙的小芳。急忙跪下請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公主身子不好,又甚少見人。所以……”
說到這裡。又一副不小心說漏嘴的模樣。匆匆捂住自己的嘴巴,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可是,近在咫尺的石澗使臣。還是聽的一清二楚。頓時,滿腔的怒火就再也忍不住了。石澗送給大錦皇帝的,可是千挑萬選的真美女,而大錦呢,卻選擇了這麼一個病怏怏的公主出來湊數,這不擺明了沒把石澗放在眼裡嗎?而且,聽那小宮女的話,這位公主甚至都沒怎麼出來見過人,這可能是個受寵的公主嗎?
“砰!”石澗使臣憤怒的將酒杯往桌上一頓。
皇后看了看皇帝,捏著酒杯那隻手,用力的都快把酒杯捏碎了。
“陛下,柔安這些日子病了,可能不大適合見客,要不,還是先讓她回去休息吧?”皇后急忙搶在石澗使臣說話之前,柔聲勸道。
石澗公主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在石澗使臣耳邊說了什麼,石澗使臣面色才稍微好點,接過皇后的話道:“皇后娘娘說的是,公主病成這樣還出來見我們,這番誠意實在讓我們感動不已。但是,我們也不忍心公主這麼受苦,陛下還是讓公主先回去休息吧。”
皇帝哪有聽不出來石澗使臣的意思?這就是說,這個公主,我們不想要了,容後再說吧。皇帝又不傻,自然也覺得這柔安公主病的實在蹊蹺,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多說。便道:“說的不錯,還不快扶公主下去休息?馬上去請何太醫過來,為公主診治一番,怎就病的這麼厲害了?”
聽了皇帝這話,小芳急忙扶著柔安公主下場去了。柔安公主匆匆往木文翰的方向看去,看到他正關切的望著自己,心裡一甜。
皇帝說罷,看了皇后一眼,眼神平靜無波,皇后看的心裡卻打了個顫。再看看自己已經空空的手,心裡一陣失落,卻還不能表現出來,笑著不斷說話,打圓場。
“皇帝陛下剛才不是說有喜事要宣佈嗎?”石澗使臣卻明顯心裡不愉快,故意站起來,端著酒杯問皇帝,“是什麼喜事呢?說出來讓我們大家都開心開心嘛。”
皇帝看著石澗使臣眼神裡刻意的挑釁,氣的不行,卻也不能現在宣佈將柔安公主嫁到石澗去。那樣的公主,大家都看到了,要是就這麼嫁到石澗去,實在是也沒有什麼誠意。皇帝毫不懷疑,他要是這麼說了,石澗使臣立馬就會當廠鬧起來。
皇后急忙在皇帝耳邊輕語了一句。
“喜事嘛,自然是有的。”皇帝看了看石澗使臣刻意的眼神,回報了一個微笑,“如果使臣不著急的話,多在京城留幾天,到時候還能喝到喜酒,見到不同尋常的喜事呢。”
“哦?不知是什麼喜事呢?要真是有趣,小臣倒是很願意在京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