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玩到凌晨五點才會回家。
但對於榮光來說,這句話就不是段子了,而是真實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沒有任何諷刺意義。
在整座城市都還在沉睡的時候,榮光已經起床了。
在聖保羅似乎這樣,在不萊梅也是如此,慕尼黑和曼徹斯特凌晨五點鐘是什麼樣子,他也都見過。
如今,在倫敦,他依然如此。
當他穿好衣服,換好了跑鞋,輕手輕腳離開房間,穿過安靜的走廊,進入電梯,按下一樓的按鈕,半分鐘後,他出現在了大堂裡。
接著他在前臺服務員詫異的目光中,透過自動旋轉門,走出了酒店。
站在酒店門外,他將衛衣的罩帽翻起來遮住頭,開始向外面的馬路跑去。
從小到大,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跑步,無論是在老家的山溝溝裡,還是在聖保羅的湖畔公園中,或者是在倫敦的馬路上,無論是光著腳還是穿著贊助商提供的定製跑鞋,環境變了,裝備變了,但是跑步時的感覺沒變。
奔跑會讓他感覺自己是自由自在,完全超脫於這個世界之外的。
他在凌晨五點的倫敦街頭奔跑著,馬路上車極少,只有路燈照亮腳下每一段路。經過垃圾桶的時候,有一隻野貓似乎受到了驚嚇,靈巧地躍過,消逝在黑暗中。
跑起來之後空氣從他的臉頰兩旁流過,吹動他的頭髮、面板上的寒毛,以及衣襟,拉起拉鍊的衛衣在他後背上鼓了起來,就像是帆船上的風帆。
他感覺自己像是在風中飛翔。
榮光拐過了一個街角,經過了門口睡在長椅上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風帶起了他身上的報紙,嘩啦啦,流浪漢用手按住了報紙,翻了個身子,蜷縮著身子並未醒來。
榮光經過一道路口,從了一位靠著路燈杆歪坐地下的醉漢身邊跑過,不小心碰倒了一支空酒瓶子,玻璃瓶在水泥路面旋轉著蹦跳著,發出了清脆的連續聲響,在寂靜的街道迴響,各位清晰。但是這並沒有能夠驚醒那位已經爛醉如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