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男孩子們見了,不禁都露出崇拜的目光。此刻他們都不自覺地在心底有了一個目標,便是未來也要成為我這樣的一個人。
這時,張泛突然走到我的身旁,微笑著說:“這些軍士看起來都很有煞氣,一看就知道是經過沙場歷練的悍兵。”
我則輕嘆了口氣,說:“這幫傢伙,打仗倒的確是挺能打的,就是在原則性的問題上分不清是非,多少還是不讓人省心啊。”
張泛卻不以為意地笑笑說:“我倒覺得他們將是非分得很清。”
“喔?怎麼說?”我不禁饒有興趣地問。
張泛回道:“說起來,首領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認死理了;也許,這是堅守大義之人的通病吧;正如首領你所說過的,任何人都有權利選擇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他們是軍人,有保家衛國的責任,可他們同樣也應有權利去選擇自己想要追隨的統帥;他們願意不辭辛苦地前來追隨於你,是因為在他們看來只有你才是這世上唯一值得他們追隨的人;然而,首領你卻將他們懲處了一頓,如這般太過認死理,我卻以為是不妥的。”
對於他的看法,我則搖了搖頭說:“不,益武你錯了。”
“喔?錯在哪裡?”張泛略有些不解地問。
我回道:“在這個世上,沒有哪個人是值得去追隨的,尤其對軍人來說更是如此;身為一名軍人,唯一可以追隨的就是當下國家的領袖,這是任何時候都不可以改變的規矩;假若有一天我戰死了,難道他們也要跟我一起共赴黃泉嗎?我並不需要誰來忠於我,我只希望世人都可以明白一個道理——人與生俱來的責任,就是要保證種族的延續和強大,這是所有人共同的天命;如果世人都脫離了這個天命,那麼人類這個種族離滅亡的下場也就不遠了。”
張泛聽我這樣說,卻點了點頭說:“屬下終於能夠徹底地理解,首領為何會反對儒家的學說了。”
我卻微笑著搖了下頭,說:“我倒不是多反對儒家的學說,我只是覺得儒家的那些道理並不能真正有利於人類的發展,也不能讓世人都明悟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更何況,很多時候那些道理還會成為一些自私的統治者,拿來奴役民眾的思想工具,這不免會讓人感到有些可悲。”
張泛又點了點頭說:“屬下明白了;那這數千軍士該怎麼辦,是否要為他們登記安排住處?”
我搖頭說:“不用了,讓他們今晚在村外安營紮寨,明天一早回洛陽去。”
“諾。”張泛應道。
隨後,當張驍得知我要讓他們回洛陽的時候,不由前來向我稟報說:“啟稟衛將軍,末將在回來的路上已派斥候探查過,洛陽在早前便被叛軍攻陷了。”
“喔?”我聞言稍有詫異,卻道:“東面的叛軍聯盟已經離散,南面的孫堅、袁術也都相繼歸降;僅憑袁紹、曹操幾人的兵力,應當是不足以攻破洛陽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驍回道:“回稟衛將軍,就在您走之後的一個月裡,孫堅與袁術又相繼反叛了;繼而,袁紹、韓馥等人商議要另立劉虞為帝,但此事卻被劉虞拒絕了;不久後,白波賊又大舉南下,擊敗了牛輔的部隊;而後,董太師便調集各關卡數萬的兵力至洛陽城中,只留伊闕、小平津和孟津三座關卡,以御守南北兩面的叛軍;繼而,董太師便又率大軍前往陝縣討伐白波賊,留朱儁率軍鎮守洛陽;但沒想到的是朱儁卻突然倒戈,趁夜開啟城門引一眾叛軍入城,因而使得洛陽被叛軍攻陷。”
我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那好吧,你們就暫時留在村裡,我讓益武給你們安排住處。”
張驍不由說:“衛將軍,末將以為不必費事安排住處了;就讓眾將士各自回家,一來可節省許多住房,二來好與他們的親人團聚;待到日後有需要時,再召喚他們前來複命便是。”
我點點頭說:“嗯,也好,給他們每人發一些錢糧,回去了也好跟家裡人有個交代。”
對於洛陽會這麼快被叛軍攻陷,倒確實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倘若我不離開的話,也許世道會漸漸趨於安定。可是我卻不得不離開,只因董卓已不再是以前我所熟知的那個董卓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五章 連環(五)
隨後的日子裡,我心下又突然有了一番計量。我差人捎了一封書信給上黨的張楊,在信中我向他提及了當下的情勢,並希望他能帶兵前去假意歸附袁紹,然後從中刺探軍情。
我這樣做是打算玩一出古代版的無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