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見狀,不禁一陣錯愕:“紅昌?你怎會在此?”
一旁的李肅、秦誼等人見狀,不禁都相視一看,露出狐疑之色。
這時,魏續突而上前道:“妹子,許久不見了,你過得還好嗎?”
任紅昌微笑道:“小妹過得還好,兄長過得好嗎?”
魏續咧嘴一笑,則說:“還行,就差給你找個嫂子了;對了。你怎會在太師的車輦裡的?”
任紅昌微微笑了下,卻低著頭沒有回話。
一旁的董卓不禁說:“貂蟬,外頭天冷,你快進裡面去吧。”
“諾。”任紅昌應了聲,便又轉身回去了。
魏續不禁有些奇怪,便問董卓說:“太師,您跟我妹子這是?”
董卓笑道:“喔,貂蟬是王司徒的義女,王司徒將她進獻給老夫做了姬妾;你是他的兄長?”
魏續聞言,有些不可置信。旋即卻回道:“回稟太師。我與她是表兄妹;但她自幼父母雙亡,便被我家抱來收養了。”
“哦,原來如此。”董卓點了點頭,旋即又說:“方才看奉先的模樣,像是也早就與貂蟬相識了吧?”
此刻,奉先的心裡很是難以接受,卻還是拱手說:“回稟太師,屬下與她是同鄉,自小便相識的。”
董卓釋然地點了點頭說:“嗯。老夫明白了;好了,不說那麼多了,先回郿塢吧。”
“諾。”奉先應了一聲,便轉身對眾弟兄下令道:“護送太師返回郿塢。”
隊伍繼續開拔了。一旁的秦誼不禁嘆息著搖了搖頭說:“真是冤孽啊。”
“冤孽?怎麼說?”魏續有些不解地問。
秦誼微笑著回道:“你自個兒慢慢想吧。”
魏續則有些不解地說:“我有什麼好想的?”
秦誼不禁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這時,陳衛忽然說:“黑娃,你妹子如今成了董太師的姬妾,那布哥怎個辦啊?”
魏續聞言。不禁恍然道:“對哦,我怎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驀然間,眾人不禁都看向了奉先。卻見他一直低頭沉思著,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
魏續不禁湊到跟前問:“布哥,你沒事吧?”
奉先搖了搖頭,卻什麼也沒說。
這時,一旁的李肅上前用兵器碰了魏續一下,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於是,魏續便退到了一旁去。
一路上,車輦裡的任紅昌不時地會稍稍掀開車幔,透過一點空隙悄悄地看奉先一眼。她的一舉一動全都被董卓看在眼裡,此刻董卓的心裡也多少有些瞭然了。
董卓問:“貂蟬,你跟奉先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任紅昌不由驚了一下,卻是沒敢回話。
董卓便又說:“說吧,老夫不會生氣的。”
任紅昌便回道:“回稟太師,奉先曾與奴婢定過婚約,他是奴婢的未婚夫。”
“什麼?”董卓聞言,立時詫異不已,卻道:“這是怎麼回事,王司徒怎個事先也沒有跟老夫說起過?”
任紅昌則說:“您是當朝太師,此事義父又如何敢說。”
董卓則說:“嗨,說了老夫又不會吃了他;等一下,你不是那個葉美人的妹妹嗎,怎又成了奉先的未婚妻了?”
任紅昌回道:“太師說的是王汐妹妹,不是奴婢。”
董卓不解道:“王汐?她也是王允的義女嗎?”
任紅昌點說:“正是。”
董卓立時拍了下額頭道:“哎呦,壞了,都怪老夫一時弄錯了。”
任紅昌暗暗嘆了口氣,心下有些感傷。
董卓不禁沉吟了下,又說:“這樣吧,回頭讓王允將那個王汐許給奉先,老夫再好好地賞賜於他,也算是對他的一番補償吧。”
任紅昌則說:“謹憑太師做主。”
長安距郿塢的路程有一百多公里,此時才行了一半的路程。這時,天色已經晚了,他們便在途中的驛館下榻一宿。
等到醫師將董卓的傷口處理好了以後,他便召奉先前來說:“奉先啊,老夫如今年事已高,身側沒有適合的人以繼承後事;你為人忠厚,做事勤懇,故而老夫有意收你為義子,以繼承大業;不知你意下如何?”
奉先拱了拱手說:“承蒙太師錯愛,屬下擔當不起。”
“唉。”董卓嘆了口氣,又說:“老夫知道你跟貂蟬有婚約在先,可如今事情已成了定局,即使你不樂意又能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