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已經派遣麴義進攻平原,又派了長子袁譚督顏良、文丑二人進攻高唐;如今公孫瓚打算繞道襲擊麴義後陣,袁紹便又派遣張郃、高覽二人在旁埋伏,打算進行突襲;看來就算咱們不去幫忙,公孫瓚的贏面也不大。”
一旁的荀攸聽了我的分析,不禁有些意外道:“喔?這袁紹何時用兵也變得這般出神入化了?還是說他帳下又多了哪個智略超群的謀士為他獻計?”
我微微笑了下說:“就在我們離開後不久,他的帳下就加入了一名新的謀士;我想這人公達肯定認識,他叫郭嘉,字奉孝。”
荀攸立時釋然道:“原來是奉孝,怪不得呢。”
奉先不禁問:“這郭奉孝又是何許人也?”
荀攸回道:“郭奉孝乃潁川陽翟人,自年少時便見識過人;因他性情清高,卓爾不群。故而當世知道他的人並不多。”
奉先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
我說:“好了,咱們也該出發了。”
奉先點頭說:“好。”
旋即,眾弟兄便上馬準備出發了。卻在這時,杜虎又突然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姐夫,等一下!”
眾人聞言,不禁回頭看了下。卻聽龐舒問了句:“咦?那小孩兒叫誰姐夫呢?”
魏續說:“你小子別多事,反正不是叫你的。”
秦誼見杜虎朝著自己跑了過來,便策馬迎了上去。旋即他問:“虎子,你叫我?”
卻見杜虎將一個容臭遞給秦誼說:“姐夫,這是姐姐讓我交給你的。她還讓我帶話說你一定要回來。”
秦誼不禁接過了容臭,笑著說:“好,我知道了;回去跟你姐說,我一定會回來娶她的。”
杜虎笑著點頭說:“知道了姐夫,一路走好。”
這時,荀攸不禁又略帶感嘆地說:“唉,少將軍確實有先見之明啊!”
奉先也笑道:“呵呵,賢弟一向如此。”
我輕笑了下,說:“好了弟兄們。出發了。”
隨後,我們便朝著龍湊的方向駛了去,不過半個小時的工夫就來到了地方。
留守大營的將領是公孫瓚的堂弟公孫範,此時對方的營中只有數千兵馬。由於他們一直都只是在關注前方的戰事。卻沒有料到後方會突然出現敵軍過來劫營,因而便被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一頓飯的工夫,大營就被我們給攻下了。
本來我們打算在攻佔了敵軍大營之後,一把火將糧草都給燒了。然後再對公孫瓚的背後發起突然襲擊。但如今的糧食供給比較緊張,形勢又對我方較為有利,因而便將繳獲的糧草全都留下了。
隨後。在清點戰利品的時候,公孫範不禁看了看奉先,說:“真是想不到,連呂將軍這樣的英傑,竟也會跟袁紹那種人同流合汙。”
奉先則說:“倒非是呂某想跟他袁紹同流合汙,只是你家公孫將軍不肯與我們同氣連枝,合力討伐李傕、郭汜;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呂某便只得先掃除叛逆了。”
公孫範卻頓時冷笑道:“哈哈,好一個只得先掃除叛逆;也罷,這世道本就是成王敗寇的世道,失敗者是沒有資格談論什麼正邪是非的。”
我微微笑了下說:“你說的沒錯,當下的世道的確只是成王敗寇的世道;然而,並非是所有人都會將失敗者當成寇賊來看待的;你回去之後告訴公孫伯珪,有時候人所堅持的方向未必一定是正確的,倘若做人不懂得看時機去變通,那麼很容易就會以好心做了壞事;不管袁紹本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關鍵是公孫伯珪想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人;倘若他想要證明自己是一個忠義之人,那就得拿出切實的行動來,而不應嘴上說的是一套,手上做的又是另一套。”
也許,公孫瓚本身是一個忠義之人,可他的做法卻是不正確的。他不應當因為擔心袁紹會在背後使詐,而不敢與眾人一同合力去營救天子。如今的袁紹也許內心裡懷有異心,可畢竟他還沒有暴露出來。而公孫瓚卻恰恰相反,他不肯響應號召的固執行為,卻反而讓別人以為他才是一個不肯尊奉漢室的人。
所以說,這個世道什麼是對,什麼又是錯?已經沒有一個絕對正確的標準了。
公孫範沉吟著看了看我,隨即說:“閣下想必就是人稱神將的少成廉少將軍了吧?聽說當初在關東諸將聯合討董之時,劉玄德曾有幸被閣下放了一條生路;當時劉玄德還稱讚閣下為文才武略,冠絕天下;如今看來,確實不落凡俗;少將軍所言,公孫範已經記下了,回去後我一定會稟告公孫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