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一顆。在部隊大院長大的孩子聽慣了起床號、也會按時睡覺,最令他老子驕傲的是的他學習成績。可在填報高考志願時,彭家悅還是犯了難。他拿著兒子的志願看了很久,最後還是跑到校長家裡,偷偷改了個“中國第四軍醫大學”,拿著手術刀的軍人也是軍人!
可拿到錄取通知書,彭亮把它撕了,他相信自己的體格,就是不上軍校也一樣可以帶上大花骨朵!那年年底,他順利透過了體檢、戴上紅花,在一聲悠揚的汽笛聲中,看著父親深邃的目光、母親無奈的眼淚坐上火車到了軍營。
那是一九八二年的事,彭亮十九歲。
“我可等不起明年!”,這是他臨別說的唯一一句話。
到了部隊,除了回過幾封家信,彭亮再沒打過一個電話。他心裡的結必須要自己解開,就像他說的等不到明年,他為自己編織的所有夢想都與軍人有關。
“彭家悅,你這是自食其果!”
這一點他和母親看法相同。
耗子是他認識的第一個兵,廣東德州人,費了半天勁才聽懂幾句,耗子的自我介紹大意如下:
家裡有錢,父親老闆。
兄弟不和,都為財產。
賭氣出山,唯求上進。
初次見面,多多海涵!
實際的情況略有出入。耗子是家裡的老疙瘩兒,父母溺愛之情過於言表,討了兄弟姐妹的厭,讒言其身體單薄不擔大事,欲送之部隊而後快。嗚呼,父母竟然應允!
彭亮呵呵笑著聽耗子說完,耗子天生的親和力讓他頗有好感,很快兩人就混到一起。耗子羨慕彭亮的北京話,跟在屁股後面學舌,一口一個“露毛兒、露毛兒”的亂叫。
“你個老帽兒!”這個時侯彭亮總要狠狠的推他一把。
部隊的生活清苦而緊張,加上邊境戰事不斷、部隊調動頻繁,新兵訓練額外艱苦。甲種部隊早晚要上,耗子和他的父母還沒料到,兄弟姐妹們首先來信自責。但生活就是這樣,一不小心就會犯個天大錯誤,還不允許你改,只能期盼著時間快點翻過。既然一切都是不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