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霜降領著汪睿上前,才瞧見陳池髮根盡溼,額上一排米粒般的汗珠。
“走吧。”汪忠德道。
“舅舅,我想再陪一下外婆。”陳池瞧向許霜降,“霜霜,你跟舅舅先回去。”
許霜降搖搖頭,汪睿也不想走,最後汪忠德只得先回去:“給,你們渴了吃蘋果。”
許霜降推拒不了,和汪睿一人拿了一個剛剛做過祭品的蘋果,還把陳池的那個也拿在手裡。
她善解人意,舅舅走後,她拉著汪睿也離開:“陳池,我和睿伢子到那邊去。”
“找陰涼的地方,不要曬到太陽。”陳池交代道,“蘋果吃掉,補充水份。”
他怕許霜降介意,特地溫聲解釋道:“先人用過的祭品,吃下去會福壽綿長。”
許霜降乖乖地點頭答應,拖著汪睿走了。(未完待續。)
第189章 後排男生恰青蔥
汪睿像跟屁蟲似地粘上了許霜降。
一大一小在樹蔭裡待著,許霜降數著柑橘的個數,才數了三根枝條上的掛果,密密實實地,就已經數不下去了。
她脖子微仰著,委實太酸,無奈作罷。低頭一瞧,汪睿蹲在地上,正在撥弄一叢蛇莓上的小紅果。看他的樣子,很想把它揪下來,又在猶猶豫豫。
這玩意兒許霜降認識,她家附近的公園裡也有,而且她還聽過關於蛇莓的很可怕故事。
據說蛇喜歡吃蛇莓,長溜溜地爬過蛇莓叢,遇到紅通通的蛇莓果,就吐出蛇性子舔幾口。
給她繪聲繪色恐嚇的人,當時心裡不爽。
許霜降的生物課老師不知怎地,破天荒弄了一堂野外探秘課,大概是為了響應教育局靈活教學的號召。老師沒條件讓學生去真實的野外,折衷了一下,讓全班同學去公園觀察鳥。因為公園裡大清早有老人來溜鳥,籠子掛在樹枝上,人跑去打太極拳,正好可以給學生們圍觀;公園裡生態好,清早樹上嘰嘰喳喳地,停了各種野生鳥類;在公園裡的湖畔涼亭,灑些麵包碎屑,就能輕而易舉引來一堆麻雀和鴿子。
生物老師為此和班主任商量,請求班主任忍痛割捨了一堂晨讀課,再把下午第三堂的生物課和上午第一堂的語文課對調,頗費了一番周折,拼湊出了讓全班逛公園的時間。
公園不是白逛的,每個學生得至少寫出五種不同的鳥。在那個還沒有開始用電腦查詢資料的年代,這個任務實實在在地考察學生們的眼力和認真態度,大家心裡負擔都挺重,公園逛得不開心。
試想想,一大早,油條大餅粢飯糰剛在校門口狼吞虎嚥地解決,到教室裡來不及喘口氣,昨晚的回家作業都沒時間對一對,就要拿著筆和紙排隊去公園做生物作業,這得有多鬧心。
許霜降千不該萬不該,在等著老師給他們點人頭的時候,對著後排男生的腳好奇地盯了一眼。
老師怕好幾十個半大學生嘻嘻哈哈進公園,衝撞了裡頭鍛鍊的老人家,要求他們按列行動,有組織有紀律地開展觀察活動。整個班共有四大組八小列,許霜降和她後排的男生按老師的規則,分在同一個觀察小組。
那時候她和後排男生還沒有發生大姨媽事件。每天都能說幾句話,關係要比座位離得遠的那些男同學們更熟一點,不過,因為脖子和腰的扭轉弧度有限,後排兩個男生中,她和斜後的男生視線接觸比較方便,交流也更多。
這個正後的男生通常都等許霜降把課堂筆記大方地借給斜後男生,再從他同桌那裡順過來抄一抄,當然,還的時候是他還。手一探,就把本子給到了許霜降的胳膊邊。
許霜降早就習慣了,頭都不回一下,接過來收好。但是前不久有一次,他把她的筆記本邊角用橡皮擦擦破了一個洞,據說他訂正作業昏了頭,寫錯本子了。
許霜降覺得真狐疑,因為她的課堂筆記本是黃色牛皮紙封面的,有點厚,和回家作業本區別很顯著,他怎麼就能粗心馬虎地寫到她本子上呢?
許霜降的筆記本一看就是乖巧女孩子的字跡。白紙黑字,一行行清清楚楚,端端正正,還會用感嘆號和花邊框備註易混淆的難點,用綠色波浪線或者紅色雙直線標記關鍵知識點,看了之後,很讓人欽佩她在課上是怎麼邊聽講、邊嘩嘩做筆記,還能保質保量。
她的筆記本被後排男生弄殘缺後,許霜降限於情面,沒有破口大罵,但臉色確實很難看。隨後,她連續兩個星期不肯出借筆記本,那兩個星期正是期中迎考的複習階段。離考試只剩沒幾天的時候,斜後男生拿了家裡十個菜滷蛋,說